早晨八点,市局已经热闹起来,何危拎着在食堂里买包子和豆浆,路上遇见同事纷纷打招呼,“何支队早”、“何支队好”。迎面碰上禁/毒队二把手衡路舟,带着人风风火火往外赶,正要去出任务。
“这早就走?”何危问句,衡路舟边穿外套边冲过来:“可不是嘛,接到可靠线报,豹子出山!抓他两年多,这次非得亲手把他逮回来!”
何危让他慢走,祝兄弟任务顺利完成。他刚把吸管插进豆浆,衡路舟脚下生风从身边刮过去,眨眼何危手里包子和豆浆都不见。
“早饭还没吃,哪有力气打毒/贩?”衡路舟咬口包子,对着何危挥挥手,“谢阿危,回头请你吃饭!”
“……”何危看看空空如也双手,再看看门口,打劫嫌犯已经不见人影。他喃喃自语:“这都抢几回,说请客也得真请啊。”
叼着烟,手插在裤子口袋里:“老郑不是说提干之后给你换宿舍吗?怎等到现在都没动静?要不去催催?”
他口中“老郑”是升州市局局长郑福睿,刑侦队原来老支队长今年刚内退,郑局就把何危提上来,主动要求给他换间宿舍。局里早两年就有新宿舍规划,按着时下流行单身小公寓那盖,都帮他安排好。
话是这说,只不过后续就没动静,晃三个月过去,小公寓还是没住着。何危也不急,他压根不在意,对他来说只是个睡觉地方。新宿舍离局里有段距离,来回还耽误他办案呢。
“有什好催,又不是你搬家,那积极。”何危打开门,“明早见,别迟到。”
这间十五平米宿舍里,东西摆放得极其规整,大型家具只有张床、个衣柜张书桌,床单没有丝褶皱,被子板整好似豆腐块,色调也是单调黑白,整间屋子从窗台到地面尘不染,干净得几乎没什生气。
他空着两只手走进大办公室,众人都在忙手头事,夏凉边吃手抓饼边看监控,抬头发现队长盯着自己,赶紧把手抓饼收进抽屉里:“定认真看监控,何支队你放心。”
何危压根没有阻止他吃早饭意思,只是在考虑要不
崇臻探头看眼,摇摇头:“还是老样子,哪有点单身男人味道?洁癖是病,得治。”
何危哭笑不得,让他快滚回自己狗窝,像他那样袜子扔屋里几天忘洗才是病,还敢这理直气壮。
关上门,何危去洗澡,刻钟之后出来,天已经蒙蒙亮。
好,睡也没什意思。何危把云晓晓做笔录拿出来,仔细看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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