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翀语塞，说出去的话，是泼出去的水，在乔蔚然面前他从来没有言而无信过。
乔蔚然怕他推辞，催促道：“你刚刚说都听我的！”
理直气壮，让谭翀没有拒绝的理由，他纠结地看着乔蔚然，“真要穿。”
“嗯！”乔蔚然坚定地点头，眼睛通红还有点可怜。
谭翀抓了把脑袋，当着乔蔚然的面儿开始换衣服。
“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。”
短暂的直播事故，乔蔚然眼睛红红，他匆忙和观众道了别，关掉直播后，又赶紧卸妆，好好清洗一下。
清洗干净后，乔蔚然的眼睛还是有点干涩，谭翀找出眼药水给他滴上。
乔蔚然跟大爷似的仰在沙发上，嘟着嘴跟谭翀抱怨，“都怪你…”
别跟对象讲道理，是谭翀早在两人没谈恋爱的时候，就学会的道理，“疼不疼啊？”
谭翀赶紧搁下手里东西，关切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弄到眼睛里去了。”
直播的画面只有家里的沙发，偶尔传来乔蔚然和谭翀的对话。
乔蔚然娇滴滴的，“好痛啊，你轻点。”
谭翀沉着声音，“你别动。”
当初在宿舍没有那个条件，出来后他想干什么都行。
乔蔚然之前有接触过直播行业，同样是当模特的时候，如今在家里，也可以录录视频，直播彩妆和女装。
谭翀在直播里永远是只闻其声，未见其人。
乔蔚然正讲到眼妆的配色，谭翀突然从外边回来，“宝宝你吃饭了吗？我给你买了小炒肉。”
每次只要有谭翀的出现，弹幕就会沸腾起来。
“不疼…”乔蔚然一直眨巴着眼睛，好让眼药水渗进去，“说，你怎么赔我？”
乔蔚然眼睛没事，不代表可以不用哄了，“你想干嘛我都听你的。”
“真的？”乔蔚然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，“你等我。”
他跑进卧室，翻出压箱底的JK服，也是卖家送的，压箱底的原因是因为卖家把尺码发大了，乔蔚然也懒得换，闲置到了现在，正好能派上用场。
他把衣服和裙子往谭翀面前一放，“我想看你穿裙子。”
“哎呀，你别给我蹭掉了…”
弹幕密密麻麻的，看不到画面的观众比谁都着急。
“是我手机坏了吗？怎么看不到人？”
“画面的内容是要充钱才能看吗？”
“会员都只能听声音吗？”
“小乔老公回来了！”
“羽中哥哥来投食了！”
“小乔还没吃饭呀。”
乔蔚然又想看弹幕，又要顾及眼妆，又想回头看看谭翀，手上一抖，眼影粉都撒进了眼睛里。
“哎呀…”乔蔚然闭着眼睛，顾不上直播，摸索着站起身来朝谭翀走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