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渔民还是点点头，就在左慈典以为他不想说话
时候，老渔民缓缓道：“就像是大锅里煮鱼肉，风大时候，能把鱼给煮散
，人就像是个肉丝儿，倚着大块肉才能活，散开，就碎。后面进来船，就是拖鱼肉，捞肉丝……”
很不形象朴素描述，令左慈典整个人都呆住。
医疗船停泊抛锚位置，是远离风,bao区，可以说是风平浪静，左慈典不得不回忆影视作品中风,bao，才能对老渔民描述场景，有
个相对直观理解。
左慈典不由想到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副队，脑海中莫名涌出个念头来：肉丝儿救肉丝儿。
几根肉丝拧成股绳，挽救沸汤中另根肉丝……
“疼。”
“疼就叫出来，不用刻意憋着。
意思是，疼，你给说，也好判断。”
“恩。”老渔民仍然是不爱说话样子。
左慈典放出个微笑，缓解气氛，问：“不爱说话？”
老渔民瞅左慈典，意思明确。
左慈典坐在老渔民对面，静静心，才重新审视他伤势。
在略作检查以后，左慈典心里有数，才抬头看向老渔民。
老渔民始终是言不发样子，并用有些发黄眼珠，看着左慈典，就像是在看船上渔获似。
左慈典有些紧张，刚才操作，严格说来，是浪费病人时间，要是在医院急诊室里，说不定就要被病人指出来抱怨。
而在医疗船上，左慈典就更加心虚。这可不是自家地盘，要是被病人指着骂话，说不定都没人挺。
搏击大浪情怀之所以如此伟大，或许正因为人类身体是如此脆弱……
“你拍片是吗？先看看片。”左慈典觉得自己情绪又波动，干脆站起来，借着看片时间，整理整理心情。
打开靠墙灯箱，左
左慈典笑笑：“你看医生得说话啊，就像是现在，你得给表达疼痛，要不然，拿捏不稳，骨头接不好，也是辈子事。”
“比死好。”老渔民终于说个短句，却是让左慈典接不住话。
“现场……挺惨烈？”左慈典声音，不由放低。
老渔民点点头。
“是……什
样？是说，现场好像是有风,bao？还下雨？”
“疼告诉。”左慈典稍微移动下老渔民胳膊，然后见他皱皱眉，竟是仍没说话。
左慈典也皱皱眉。
“你能说话吗？”左慈典不由问。
“能。”老渔民言简意赅。
左慈典自失笑，又问：“你能说话怎都不吭声，不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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