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远征之前看过凌然许多次手术
，但这就好像在小考中看同学做题，以及在高考中看到同学
分数
样。
正儿八经示威手术，示威效果就是好。
“今天第三台手术。”身后，有等待手术肝胆外科医生，凑上来。
贺远征意料之中道：“又是从凌晨做起来？”
“今天他们好像是6点多开始做手术吧。”
贺远征很快完成主刀部分，又留点边角料工作给助手。
他以前是除关腹以外，点额外奖励都不留给助手医生——贺远征自己也才四十多岁，还在练手攀科技树中，哪里有那
多零碎给助手啊。
但是，现在不留是不行，眼瞅着张安民跟凌然都上手，贺远征也怕肝胆外科人心浮动。
三十九岁零八个月助手，兴奋说“谢谢贺主任。”
贺远征也只是“恩”声，就转身出手术室。
“擦汗。”贺远征声音稳若泰山，手下钳子捏手指头硬都不放松。
巡回护士用镊子夹纱布，在贺远征脑门上蘸遍，然后又给他对面助擦汗。
几分钟后，贺远征紧绷肌肉群才松弛下来。
“差不多，夹子放开吧。”
随着贺远征命令，助特意等待几秒钟，才上手取下肝门静脉处血管夹。
“6点到现在？”贺远征看看走廊里时钟，不由轻挑眉毛。
“是，应该是病人不够用吧。”
“病人不够用……”贺远征想笑两声出来，却是笑不出来。
像云华这样地区顶级医院，平常哪里有病人不够用时候。事实上，就算是肝胆外科这样小科室
扯掉手术服，摘掉帽子，贺远征没有离开手术层，而是走几步，就踱到隔壁手术室。
隔着手术室门，通过门中间大圆玻璃，就能看到里面侧对着门凌然。
凌然戴着口罩，但也露出半张侧脸和眼睛，那认真神态和自信气势，与前几日示范手术时模样。
贺远征心情其实很不平静，甚至有些气愤。
但是，看着这样凌然，贺远征还真是发不出脾气来——示威手术不光对其他医院医生们有用，对云医肝胆外科也是次全方位震慑。
血流毫不迟疑涌入缺血肝脏。
贺远征轻松持续十几秒钟，接着，又进入紧张填塞纱布时间。
肝切断面涌血，向来是肝切除中难关。
贺远征大部分时间都能渡过，但也经常有失策时候，这让他在肝切除中，总不能做到游刃有余。
好在这关闯过以后，接下来工作就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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