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肝。”病人妻子轻声道。
“小宝贝。”病人失血过多
嘴唇颤动着，眼神也有些虚弱。只见他无力捏着老婆手，道：“别在外面这
喊，咱们都这大
把年纪
，怪羞耻。”
“谁喊你……”妻子阵无语：“
在给医生提醒。”
“对医生说，那就更不应该……咳咳……”病人吐出殷红血水，惨然笑：“完蛋，咳血。”
周医生立即拿出手电筒照照，刚刚绷紧身体又松弛下来：“你嘴里咬破肉。”
“病人48岁，男性，意识清晰，腿部、腹部外伤，大量失血，血压106，75，脉搏77，呼吸24次每分钟……”推车入内救护车大声报告着。
凌然和周医生先先先后来到行车前。
病人还睁着眼睛，打声招呼：“医生啊，现在医生都好年轻啊……”
“看下。”凌然说着查看病人腹部伤口，果然发现条很可能伤到肝部破口。
“在车上看，肝部估计有破裂，必须要快点手术。”随车而来患者家属，同样小跑着跟车，并提出建议。
小护士依言给倒点点牛奶，附带块好丽友派，就转头不理周医生。
周医生端着保温杯，吸溜吸溜喝着红茶，倒也甘之如饴。
凌然端起白色骨瓷杯，静静地品茶。
阳光从三楼洒下来，缕缕落在楼接诊门前，映着凌然脸瓷砖，仿佛都变高档起来。
接诊台上两株绿萝，株缠着另株，距离似远实近。
凌然这时候也看稳位置，再轻轻挤压创口附近肌肉，刚刚换过身位病人，失血顿止。
病人妻子大为惊讶：“你把血给止住？”
“
凌然讶然看向对方。
“是中医药大学副教授，教公共卫生学。”家属说着又道：“病人是老公。”
凌然向她点点头，再道：“直接去手术室。”
立即有护士站出来，开始打电话给手术室。
“再看看。周医生，帮忙。”凌然指挥着其他人，将病人轻轻改变下身位。
窗台上吊兰，垂着枝条，安静好像老王家隔壁二大爷柳树，仿佛在默默旁观着接诊台上绿萝似。
“过十字路口，再30秒。”接诊台护士接电话放下来，就小声通知声。
普通车祸，对云医急诊科来说，就是普通例病案。
凌然放下喝空茶杯，整理下白大褂，再戴上手套，心情就沉浸下来。
对于刚刚学会肝切除凌然来说，每次实践，都需要做次心理建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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