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香实在看不过眼,摸摸怀中,还有好几锭银子。取出
眼,非上房不住,非酒楼不登。刘彦昌素来节省,十几年来,存下积蓄原自不少。这次被他席卷空,挥霍大半个月,居然还颇有剩余。
“要松子虾仁,清蒸猴脑,桂花鸭蹊,翡翠鱼丸汤……等等,再想想,你这里还有什地方特色呀?”
个少年,高踞酒楼上席,个人,却点桌上好酒菜。酒楼里固然人人翘舌,连沉香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,红着脸嚅喃地解释道:“从没出过村子,更没吃过鸡腿之外美食,突然到江南,便有些管不住自己口。”三圣母怕儿子难堪,笑着帮他解围:“话也不能这说,沉香,个乡下小孩子,这快便学会个人打点生活,纵然奢侈些,却也没什大妨。”
这日他正在看群江湖艺人演马戏,几条汉子牵着马猴等小兽,敲锣打鼓,插科打诨,只逗得他拍手叫好不绝,扬手便掷绽银子过去。收钱艺人乐得合不拢口,流水价大爷叫将起来,沉香大是高兴,挺胸凸腹,只觉自己比村里员外,更加威风十倍。
阵风吹来,隐约个熟悉声音飘过:“这面两文?……汤呢……”
沉香笑,突然便凝在脸上,缩着身子,恨不能躲到别人影子里去。他蹇到处墙根,偷偷地向声音传来处张望,果然,刘彦昌背着包袱,正在处大排挡上,苦着脸问面价。
“大排面?两文钱,净面?文……啊,那个是牛肉面,贵点,三文。什……什?汤?这……小店大排汤是不要钱。”
刘彦昌挨个点着面,在心里盘算着,想半晌,摸出文钱,道:“要碗光面吧。”摊主摇头:“早说不就得?”盛碗给他,他却不走,拿着面,问:“汤呢?”摊主呆,说:“汤?什汤?”刘彦昌指着自己碗,理直气壮地道:“你不是说,汤不要钱吗?为何只给净面,不肯为加大排汤?”
摊主目瞪口呆,说:“你要不是大排面,怎能加大排汤……”但刘彦昌读书人出身,摊主又哪里辩得过他?只气得抄起大勺,将他碗里加得满满地:“算倒霉,这位爷,碗汤吃不穷。您呀,也别大喊大叫地跌份儿,白送还不成!”
镜外刘彦昌向角落里缩缩,众人也懒得看他,反倒是墙角沉香脸都红,觉得父亲这般狡辩,实在难看得紧。不料刘彦昌碗面吃完,拿碗又要讨汤,“你说汤不要钱,自然该要多少有多少。”摊主气得说不出话来,僵持着死活不肯再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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