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迁忧急如焚,不停跑到那个书柜边,探头进去倾听,却始终毫无声息,只听得到自己呼吸声和肠胃阵阵蠕动声。
实在忍无可忍,他蹑足走到书库门边,偷
卫真偷偷下秘道!
司马迁又气又急,却无可奈何,在柜边守会儿,又怕段建回来,便取出那串钥匙,到书案边,另点盏灯,走过去放到儒学书柜上,而后才回坐在案边,装作读书,但哪里能读得进个字?
半个时辰,个时辰,始终听不见声响。
这时,已过酉时,司马迁腹中饥饿,虚汗直冒,却只能继续等。
过半晌,段建和个小黄门起走进来,小黄门手里端着个食盒。
宫中差事,司马迁又来到石渠阁。
卫真早上就得吩咐,已经在阁外等候,两人起走进阁中。
司马迁现在身份不同,书监段建忙出来侍候,无比殷勤小心。司马迁素来不喜这等逢迎,便要过他手中灯盏,命他将书柜钥匙交给卫真,让他先退下。段建再三躬身致礼后,才轻步离去。
司马迁是来查寻孟子、荀子档案,看看能否再多找出些古文《论语》遗文。走过星历书柜时,他不由得望向那个藏有秘道铜柜,转头看,卫真也正觑看着那里。想起妻子告诫,司马迁咳嗽声,继续前行,走到儒学列,卫真也忙跟过来。找到所需书简后,卫真将它们抱到案上,安放好灯盏。
司马迁坐下来,展卷细读。
段建躬身道:“已经到晚饭时间,卑职怕大人饥饿,就自作主张,备些酒饭。”
司马迁沉住气道:“有劳你,放下吧,这里有卫真,不用你们侍候,你也该去用饭。”
小黄门放下食盒,段建往儒学书柜处灯光望眼,躬身行礼,便带着小黄门起出去。
又过个多时辰,仍不见卫真回来。
四下漆黑,书库中只有远近两盏灯光遥遥相映。
良久,读得肩颈酸痛,便抬起头舒展腰身,却忽然发觉卫真不在身边。左右望,均不见人影。连唤几声,也不见答应。
倒是段建从外面颠颠赶进来,小心问道:“中书大人,有何吩咐?”
司马迁忙道:“哦,不是唤你,是在唤卫真,他拿错书,刚去换。你还是下去吧,有事会让卫真去唤你。”
段建忙躬身答应着,斜眼向书柜那边望望,似乎起疑,但随即转身离开。
等段建出书库后,司马迁才起身走向星历书柜,幽暗中,果然见秦宫星历书柜门环上,锁头斜挂,显然已被打开。他忙走过去,拉开门看,里面是空,只有串钥匙落在书柜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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