硃安世听后暗喜,回头见十六骑依然紧追不舍,更加高兴,驱马继续前冲,等近在咫尺,眼看就要与成信迎头撞上,才急转马头,向右边疾奔。成信大惊勒马,其他前列卫卒也赶忙急停,后马撞前马,乱成团,硃安世趁乱急奔。
那十六骑随后追到,见硃安世向右边奔去,也随即向右急追。成信及几个卫卒都认出那苍色绣衣,又见他们面遮青纱,成信急忙下令:“兵分两部,部追马贼,部捉拿这些刺客!”
硃安世在前疾奔,后面官军与十六骑紧紧围追,半官军得令,执刀挥剑杀向那十六骑,那十六骑起先并不理睬,只拼力追击硃安世,但那些官军逼近后,便不得不挥斧厮杀。硃安世回头看到,哈哈大笑,不再逃奔,驱马只在林子里兜圈,引得那十六骑被官军越追越近,越围越多。
等十六骑全被官军拖住后,硃安世才打马疾奔。官军马不如那十六骑,渐渐被他甩远。
硃安世却不敢大意,奔出林子,沿着小路,直奔半个时辰,离开小路,穿进田野,又东绕西折,确信官军再追不上时,才在僻静山塬、密草丛中找个山洞,牵马躲进去。
土,柳夫人听更加伤痛,嚎啕大哭,司马迁这时也再难自持,泪水滚热而出。
良久,司马迁才强忍住泪,说道:“好,上路吧。”
柳夫人哭着抓住两个儿子不放,司马迁含泪劝又劝,柳夫人才放开手,两儿又重重跪拜,连连磕头,后才哭着上车离去。
那十六骑紧追不舍。
虽然汗血马神骏无匹,时间却也难以摆脱。硃安世忽然想起昨夜府寺中情形,心想:好,就来个虎狼斗!
硃安世抱驩儿下马,才仔细查看他伤势,驩儿却挣开他手,缩到角落,浑身簌簌发抖。
硃安世忙走过去伸手揽住:“驩儿不用再怕,追兵已经被甩远,他们找不到这里。”
驩儿却继续挣着身子,小声哭起来。硃安世起先以为他只是受惊吓,仔细看,觉得不对,忙取水囊,用袖子蘸着水,擦拭驩儿脸上血迹。驩儿不停躲闪,硃安世手抓住他,手继续擦,擦半,大惊:小儿不是驩儿!
面前这小儿只是身形样貌大致似驩
他驱马直直向来时方向冲去,奔不多时,隐隐见官军马队迎面追来,很快逼近,只见贼曹掾史成信当先,近百骑劲卒紧随,蹄声奔雷般,直杀过来。
硃安世大叫道:“硃爷爷在此!”
那些卫卒见到,纷纷大叫:“马贼在前面!”
硃安世毫不减速,直冲过去。
成信忙喝令:“小心不要伤到汗血马!尽量活捉贼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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