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
“看近年多有官宦富豪之家,祸难将至,为保子孙性命,便教子孙改名换姓,移居他乡,不知夫君可否——”
“那日在石渠阁看到柜中秘道,便已经遍体生寒,预感不详,也在心中盘算此事。只怕你舍不得他们,便没有提起,既然你不谋而合,无须多说,此事宜早安排。”
次日清晨,杜周命人备驾回京。
有御诏皇命,现在回京,更是名正言顺,减宣也无话可说。
,这说,这帛书是兒宽写?他留给延广,延广又留给主公?兒宽早就知道秘道盗书事?”
司马迁沉声道:“兒宽生温良恭谨,位至御史大夫,可为则为,不可为则止,天子有过,也不敢匡谏,善于顺承圣意,才得善终。他知晓此事后,怕祸延子孙,定是不敢声张,却又良心不安,所以才留下这帛书给延广。方才问及兒宽家人,简卿神色大变,恐怕正是因为此事。以猜想,兒家子孙若非已经遭祸,则必定是避祸远逃。你速去找到简卿,请他来宅中。”
卫真忙叩首劝道:“主公怎又要管这事?先前延广遇难,现在又牵出兒宽,他们位列三公,都无能为力,主公即便查出真相,又能何为?兒宽堂堂御史大夫,至死都不敢说出这事,主公何必要自蹈祸海?”
正说着,柳夫人忽从后堂走出:“卫真,你不必再劝。你先下去吧。”
卫真忙起身退出。
那小儿昨夜关在减宣宅中,有重兵把守,再
司马迁看妻子神情冷肃,正要开口解释,柳夫人却抢先说道:“你要说什,尽知道,请夫君听言——方才你走后,反复思量,才自觉失口,不该拿那些话来劝你。你为夫妇已经二十余年,何以不知,以你之脾性,若想做件事,谁能劝阻得?何况事关《论语》?孔子生言传身教尽在于此。五百年帝王早化作尘土,而孔子仁义之道,泽惠至今。你要修史,若写不好孔子之传,部史书将如人少只眼。夫君放心,此事今后不会再劝字。只恳请两件事——”
柳氏说着便叩拜下去,司马迁忙伸手扶住:“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,司马迁在这世间并无什知己,能有夫人如你,夫复何求?你有什话尽管说。”
“,请夫君千万小心,万万谨慎,如今已有两位御史牵连进来,这事恐怕包藏着天大祸患。”
“这知道,也怕死,更怕牵连你和儿女。”
“第二件事正是为儿女,女儿已经出嫁,有罪恐怕也不会牵连外族,只是这对儿子,思前想后,想个防患之策,只是不敢说出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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