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又荡,先前这心念还有些模糊不清,他自己也有意不去细想。这荡,梁红玉那杏眼芳容顿时浮现眼前,明艳如画,他才猛然醒觉,顿时怔住,心头乱纷纷,风吹荒草般。半晌,他才回转神,沉沉气,郑重告诉自己:不成。
才说罢,心底便生出阵不舍。他将手里那扁担朝石板地用力杵,再次告诫自己,不成便是不成,莫再啰唆!
他这杵,发出声重响,惊得旁边几个人全都望过来。他忙低头走到边,再向那边茶肆望去时,疤脸汉竟已不见。他越发懊恼,忙向四周急望,却寻不见疤脸汉踪影。难道被他察觉?
他忙定定神,见日头已经半坠到城墙沿儿上,昨天这时,疤脸汉从东边望春门往南,去丽景门。他忙抓着扁担,大步往南赶去。路上来来往往,尽是归家人。追阵,眼望见前头个骑马身影,在余晖中缓缓前行。他忙用手遮住夕阳,仔细瞅,正是疤脸汉。他这才放心,略放慢脚步,跟上去。
快行至丽景门时,另个骑马人从南边迎向疤脸汉,走近时,两匹马起停住。梁兴见疤脸汉在马上躬起身,露出敬惧之意,对面那人显然是他上司。只是离得有些远,看不清那人面容,只能望见身形僵直,极傲冷。冷脸汉?
两人没说几句话,那僵直身形便驱马向这边行来,疤脸汉则侧身回望阵,再继续向南。梁兴见那人迎面而来,这是条直路,不好躲避,他只得微低下头,照着梁红玉所言,转头不转眼,靠着路边慢慢继续前行。幸而沿路都有行人,他跟在个瘦高个儿身后。不久,那僵直身形便行至近前。梁兴眼都不敢看他,仍微低着头,望着前头瘦高个儿后背。僵直身形目光也极僵,骑马经过时,丝毫没瞅梁兴。梁兴这才放心,继续行段,他才偷偷回头,见那僵直身形照旧僵直着身子,望北面缓缓而行。
梁兴不敢大意,先停住脚,假意在路边等人,确信四周并无可疑之人后,才转身向北,却不敢行得太快。幸而路上车马不多,始终能远远望见那僵直头影。望着那人快到望春门时,梁兴这才加快脚步,那里进出城人多,而且路口纵横,极易跟丢。他追到离那人几十步远时,才又放慢脚步。
那人头戴顶黑绸头巾,身穿浅褐缎衫、黑绸裤,脚上双黑皮靴,看衣着,虽不显眼,却甚精贵。马边斜挂柄刀,仅看刀鞘,便是上等精工之器。到望春门,那人驱马拐向东边牛行街。转头时,梁兴才看到他侧脸,三十出头,脸庞瘦长,胡须不多,但极黑硬,尤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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