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接过话头:“紫衣客不是寻常诱饵,必定身负重大干系。这边要劫夺他是方腊。至今方腊手下宰相方肥仍潜伏京城,继续追寻紫衣客下落——”他将自己这边情势讲述遭,“想劫夺紫衣客,还有冷脸汉伙人,至今不知这伙人来历,更不清楚缘由。”
张用笑起来:“赵判官那边有高丽使,豹子兄这边又是方腊,这边也是他国间谍——”他将自己所涉所知也讲出来,“首犯银器章诱骗天工十六巧,偷盗天下工艺图,又向北逃到黄河边,恐怕是辽国派来,唯有辽国才会如此贪羡大宋工艺。”
冯赛也将自己连串险遇讲遍,最后思寻道:“赵弃东所图恐怕绝不止是那八十万贯,否则他骗到百万官贷后,便可抽身离开。他却拿出二十万贯来搅乱鱼猪炭矾四大行——”
赵不尤
“抱歉,抱歉!这向每日不到五更天便已醒,偏生今天竟睡过时。”
其他四绝都微微点头,张用却回头笑道:“你怕是特地来晚,好叫们眼瞪眼,看谁能瞪赢,再比出个瞪绝来。”
“哈哈!恕罪、恕罪!难得五绝相聚,本该好生贺番。但事情重大,咱们就不必拘于虚礼。今日请五位来,是为那梅船案。这案子重大无比,又繁乱至极。既然你们五位全都卷进来,咱们就同商讨商讨,看能否理出个头绪。就由讼绝先起个头?”
顾震坐到主位,张用也回到自己椅子上,敛去面上那嬉笑神色。
赵不尤搁下手中那份邸报,低头略沉思片刻,才沉声开口:“这梅船案看似始于梅船,其实只是集于梅船、现于清明,事件因由至少始于去年腊月。至于究竟缘于何事、发自何人,至今不明。目前只知上到那梅船紫衣客是其中关键。这里共出现三个紫衣客。不过,其中两个只是替身——”
赵不尤将章美、董谦、何涣、丁旦等人经历细述遍,最后又道:“其中真正紫衣客应是何涣,但何涣又被样貌酷似丁旦调换。丁旦则中途逃走身亡,有人又用董谦替换他。至于章美,上则是假梅船,缘由是有人欲害宋齐愈。从这几道调换中,可以断定事——紫衣客是何人并不要紧,只需样貌周正、体格略魁梧,穿耳洞,着紫锦衫。”
冯赛想想,轻声道:“如此说来,还可再断定两件事——”
“哦?什事?”顾震忙问。
“其,这紫衣客恐怕是个诱饵,诱使人去那梅船上劫夺;其二,劫夺者并未见过紫衣客,只凭大致样貌和紫衫耳洞去判断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顾震笑赞,其他人也起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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