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红玉随后也攀上来,她望着梢板上几十具尸首,也微蹙眉头,不发言。扫视片刻,她似乎发觉什,走到船尾具尸首边。梁兴顺着望过去,认出那是楚澜贴身护卫管豹,管豹大睁着眼,似乎在怨愤上苍。他右臂搭在胸口,手里攥着团红丝帕。梁红玉俯身抽出那丝帕,展开瞧瞧,随即丢向水中,被风吹到旁边着火船上,
里。而且,们也不是随意杀人强梁。”
周长清虽点点头,眼中却仍含疑虑。冯赛却顾不得多言,忙拽起樊泰,起快步出门,先上到虹桥顶。樊泰扒着桥栏,望两边寻看。河两岸泊数十只船,河面上往来也有数十只。樊泰望阵,忽然指着上游北岸河湾处露出半截船尾:“在那里!”
说着便疾步飞奔,冯赛忙紧跟下桥。樊泰跑得极快,片刻间便将冯赛甩开。等冯赛拼力赶到那河湾,见岸边泊着只小客船,船舱里传来阵沙哑哭声,是樊泰。他忙跑到岸边,费力跳上船,喘着气走进船舱,却见樊泰跪在船板上,个人躺在他身前,身上几处伤口,血水流几摊,已经凝固,开始发乌,显然已死几个时辰。冯赛缓缓气,才轻轻走近,望向那尸体面部,正是谭力。
三、火妖
梁兴垂首坐在船尾。
梁红玉执意不肯离开,要等着看完河湾中那场厮杀。梁兴虽低着头,耳中却不断传来怒喝、惨叫声。
半个多时辰后,声响越来越少。到最后,只剩两把刀互击之声。梁兴不由得抬头望去,几十只船全都静浮水面,火把燃着几只船身,火焰照耀下,只有中央那只游船上,还有两人在拼斗。其中个是安乐窝头领匡虎,另个是个白衣黑帽男子。两人都已受伤,举动滞重,却仍在竭力拼斗。七八个回合后,匡虎闷喝声,刀戳中白衣男子腹部,那男子顿片刻,随后倒栽进水中。匡虎似乎笑两声,跟着仰倒在船板上。
河湾顿时寂静,只有芦苇唰唰拂响。良久,梁红玉才轻声说:“那白衣男子是焦智,摩尼教四大护法最后个。们过去看看。”
梁兴虽不情愿,但这局是自己布,如何能背转身,装作不见?
他从水中捞起长篙,撑动小船向那边驶去。到近前时,见船上、水面数百具尸首,全都是青壮汉子,难以分辨各是哪路人。梁兴避过那些船只和尸首,将船靠近中间游船,攀着船舷,翻身上去。眼看到匡虎躺在船板上,咧着嘴,微露些僵笑,已经死去。离他几步远,则躺着谭琵琶,手脚仍被绑着,胸口上插把剑,耳边那个玛瑙坠子映着火光莹莹闪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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