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猴子不识好歹,您虽宽宏大量,不才却替您抱恨。该惩治惩治这小猴子,叫他知道高低贵贱!不才与汴京东水门外军巡铺军头相熟,正可请那军头出手——”
朱康诚原要制止,但话未出口,想到那王小槐,心中多少有些不乐,便说:“你自家瞧着办。”
周攀忙答应声,兴兴头头地走。
朱康诚并没有将此事放到心上,直至昨天,收到京城邸报,见上头有王小槐死讯,惊下,忙叫人去唤周攀。吏人去后回报说,周攀去汴京发卖货物,尚未回来。朱康诚听汴京,越发起疑,却又不知真伪。
这时,瞧着那把金钥匙,更是有些焦烦起来。可等许久,吏人回报说周攀仍未回来。他不由得喝道:“他定是躲在哪里。你多带些人,满城给去寻!”
,而后转身告退。背影瞧着极虚乏,瞧着连院门都走不出去。朱康诚看着,又有些不忍,却也并没有太介意,不过个老仆而已。可如今想来,自己最后那番话,恐怕是伤到老孙,将那主仆之情,重割刀。
府衙前那焦尸身上为何有这把金钥匙,难道和老孙有关?凶手又是谁?朱康诚猛然想起人,忙叫手下吏人进来:“你们赶紧再去寻那周攀!看他回来没有?带他立即来见!”
那天老孙走后不久,另有人来求见,是雷通判妻弟周攀。这周攀借通判光,被引见给朱康诚后,便时常来这里献些殷情。朱康诚虽不多喜,却也不厌。他得知周攀认得各路经纪,便叫他替自己寻古字画器玩。
那天周攀是来回话,两手空空,自然无所得,嘴上却说此人家中有、那人正在寻。朱康诚不愿再听,便打断他:“你先回去,等寻见再说。”
周攀却忽然道:“不才来时打问到桩事。”
下午,吏人才来回禀:“周攀果然昨天便已回来,不过没有回家。西城门个税吏见到他,说他和三个人起出城去,其中个是王豪管家老孙。另外两个瞧着有些猛恶,三个人都沉着脸,周攀瞧着似乎有些慌张。”
朱康诚听,先是愣,旋即似乎明白:王小槐恐怕真是周攀所杀,周攀杀王小槐,哪里是替解恨?他向觊觎王家那数百顷田产,王豪已经亡故,王小槐若再死,他便可趁机下手。老孙查知此事,便捉住他。难道
“何事?”
“那王小槐正月十五要去汴京,住在拱州知州京城宅子里。”
“哦,已知晓。”
“其中又有些古怪,王小槐又安排顶轿子,半夜接他出东水门、过虹桥,不知去做什?”
“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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