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做?”
“宁陵县前阵也发生桩命案,有个外乡厨子死在河边,却查不出身份。便可让这无名厨子来顶罪,就说那晚店里没有厨子,章老伯便雇这无名厨子,无名厨子用脚绊倒那泼皮,而后畏罪逃去宁陵。章老伯不忍心让他年纪轻轻便担上杀人罪责,因此才未供出。”
“这真能做得成?你从不贪钱枉法,哪里会做这些事?”
“小侄只是不愿做这等事,若真施起手段,没人能瞧出破绽。”
老孙听,却仍不信。段孔目心急,便失忖度,将邓七那桩案子脱口说出来。他自入职以来,唯回枉法,便是那邓七案。
老孙,便立即赶往皇阁村。老孙见他,立即摇头说:“不中,不中,你莫再劝。”
他忙说:“若是小侄能救得章老伯呢?”
“这官司已是判定,你如何救得?”
“章老伯那案子只缺个证人,倒是有个证人。”
“哦?是谁?”老孙果然眼睛陡亮。
段孔目有个至交好友,两人家室性情都相近,只是那好友爱吃酒玩乐,与个叫邓七富家子弟常在处游乐。有回,两人去梁园雁池赁只游船,又唤个歌妓,起吃酒玩耍,任船漂到芦苇荡中。席间为那歌妓争醋,两人争打起来,他那好友抓起船桨,将邓七桨打昏,掉进水里。等救上来时,人已溺死。那好友忙跑来向他求救,他听说那歌妓是中途才赶来,旁人并没瞧见,便寻见那歌妓,连嘱带吓,让她噤声。而后教那好友,只坚称邓七是吃醉酒失脚落水而死。邓七父母虽来府衙争讼,却由于没有证人,只得作罢。后来,那歌妓嫁给王勾押,做妾。
老孙听此事,这才信,答应去劝王小槐。可到正月初十,老孙来佥厅院外寻他回话,竟说王小槐答应让拱州知州荐举。段孔目听,恼得说不出话来。老孙却反倒求他搭救章老儿,他顿时沉下脸:“你既不守约,只能奉还。”随即转身便进去。
过半晌,等老孙离开后,他才去回禀知州,知州正在书房里吃茶,听后,将茶盏重重垛到桌上,扭过脸不再瞧他,也不发话,抓起两个玉球把弄起来,搓得吱吱直响。他垂首躬身站在那里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半晌,知州才喝句:“还不退下?等着
“命案那晚,章老伯店里厨子回家去。这厨子便是个证人。”
“那厨子既然回家去,哪里能作证?”
“正由于他回家去,便留下个空子。”
“哦?啥空子?”
“孙老伯若肯帮小侄劝说王小相公,小侄便帮孙老伯做成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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