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份。有肥头在上面担着,他收得越发自在。
如他所料,肥知县任满时,账目亏空数百贯,竟使出盗粮赔补之计,逼得那县尉将个无关之人刑讯打死。这些都与他无干,他仍旧不动声色,冷眼瞧着。其中件怪事倒是让他有些好奇,肥知县命人盗运数百石粮后,那粮仓竟然接着又被盗数百石。
欧不易猜想,定是县里那长吏蒋典史做下。盗粮之计便是这滑吏所出,他恐怕是借知县之蠢,勾结仓子,二度偷盗。即便败露,也可将罪责推给肥知县。
于是,欧不易唤来蒋典史,假意问那二次被盗之事。蒋典史果然微微慌,但旋即恢复笑脸,张嘴正要编谎,他立即打断:“知县虽不知情,却已经猜出,只是在想如何善后。你下去吧。”那滑吏讪讪告辞。两天后,送来只酒坛,他开封看,里头是百两银铤。
去年开春,肥知县离去,新知县到任。那新知县年纪不到三十,进士及第,意态英发。欧不易不禁想起当年自己,心里阵酸涩。他瞧这新知县年纪虽轻,人却并不浅露。知县身边那个姓莫幕客更非凡庸,双眼极飘忽锐利。欧不易更不愿轻动,加意小心,冷眼细观。
他没料到,就在那时,有个人忽然来访,三十来岁,个精瘦男子,是邻县宁陵知县贴身干办,名叫朱闪。那干办拿出二百两银铤,说是受知县之命,请他做件事,许诺他往后仕进之途,力提携。他忙问是何事,那干办说:“王豪桃花宴上,除掉姓莫。”
他听大惊,险些笑出来。但瞧那干办神色极为沉肃,旋即想起,宁陵知县是应举出身,在朝中广有亲旧,自己并非应举出身,这县丞职,已是到顶。自己已经年过五十,若无势要帮扶,恐怕终难升至知县,更莫说再向上走。当年弃考之憾,恐怕终生无望得偿。思虑夜,第二天,那干办来问回话,他略犹豫,点头应允。
当然,他绝不会自家去办这事,苦思阵,想到主簿吴鹦鹉。此人性情有些孤零,这等人最好诱骗。于是,他拿百两银子,编造篇谎话,说服吴鹦鹉替他去安排此事。
桃花宴后,那个姓莫果然消失不见,只是不知是被杀死,抑或逃走。宁陵知县也没再差人来问。他也便暂放下此事。谁知过几个月,他探听到那新知县竟暗地里差人找寻郑厨子,又听说郑厨子恰巧回来。他顿时慌起来,忙差人抢先去寻,又催吴鹦鹉也起去找。几下里到处慌寻场,都不见郑厨子踪影。好在新知县也没有寻见。
欧不易虽路谋钱,却从未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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