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核桃接过去打开看,里头只是把木匙。他先有些失望,不过再细瞧,才认出那并非寻常木匙,而是沉香雕成。他父亲当年有小串佛珠便是沉香珠子,不过这沉香匙,要光润沉实得多。他也旋即想起,王小槐吃饭似乎便离不得把沉香匙。
他忙装作若无其事,包卷起那沉香匙,向那店主说句:“放心,以后不会再来。”随即转身离开。回去路上,他又取出那沉香匙,反复看几道,确信无疑后,便大步赶往王小槐家,被察觉之前,得尽快做成此事。
到王家宅院前,他心里有些
始终有些不尴不尬、遮遮掩掩,两人似乎有些首尾。严氏难得夜晚出门,那天却直留在家,还带着儿子,难道是有意避嫌,给贺中棍儿留下空隙纵火?火灾之后,严氏逼着秦孝子休自己,恐怕真是两人商议好计谋。贺中棍儿怀中那宝物,怕也是秦孝子不知从哪里得来。场火,夺宝又夺妻。他得那宝物,之所以迟迟不敢去见王小槐,自然是怕被秦孝子知晓。
理顺之后,沈核桃又惊又寒,站在院里望着自家那半间被牵连烧坏房子,顿时腾起阵怒火,你害人夺物,管不到,但你烧屋,必得赔回来!
过两天,贺中棍儿带着儿子去县里,沈核桃忙远远跟在后头,边走边想主意。到县里,他见贺中棍儿去酒肆买酒,又去布帛店买绸绢,忙赶到街口家生药铺,寻见那家店主。
这生药铺与他家有段陈年瓜葛。店主当年遇急难,将这店铺典给沈核桃父亲,典期是十年。可是到第八年,那店主又有钱,便要赎回。照理该赔两年钱,店主却不肯,并说要闹到公堂上。沈核桃父亲怕事,只得忍让答应。沈核桃却直记着,只要到县里,他便来这店前闹场,讨要那些欠赔,那店主父子却死也不赔。这纷争拖十几年。
那生药铺如今由店主儿子操持经营,那儿子性子更执拗,见到沈核桃,立即挡在门口,作势要再来场恶战。沈核桃忙说:“今天不跟你争。你若帮做成桩事,你这债便从此勾销。”
“做什勾当?”
“街角那个提酒坛、穿灰袄,他左怀里揣件东西,你设法帮弄到。”
“你让去抢?”
“你若不愿意,便还欠那些钱!”
那店主儿子见贺中棍儿个农家汉,又生得瘦小,便点头答应,出去寻两个帮手,追过去。不时,他果然抓个布卷儿回来:“你要是这破物事?那汉子左怀里只有这样。拿去!往后你若再敢来搅闹,便莫怪发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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