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阵,舞累,笑着走回到麦场边,却没有坐下来,向四周瞅瞅,最后扫王凸眼,似乎笑笑,随后转身穿过麦场边那几排柳树,朝田里走去。王凸先是愣,随即阵狂喜,忙也瞧瞧四周,见并没人留意自己,便快步跟过去。
等他穿过柳树林时,却已不见堂妹身影,四处望半晌,见前头田地斜角上有堆麦垛,只有那里能躲人。他心顿时剧跳起来,顾不得走田埂,踩着新垦田土,朝那麦垛快步走去。到麦垛边,放轻脚步,小心转寻过去,眼瞅见堂妹正在解裤带。他心几乎跳出腔子,大声吞口口水,干涩着嗓,轻唤声“月儿”。堂妹听到,扭头看,猛然尖叫声,吓得他哆嗦。他正要嘘声劝止,堂妹却两步过来,猛扇他耳光,随后愤愤快步跑开。
怔立半晌,看到麦垛边摊湿,他才知道自己错会意,脸上火辣辣,不知是痛,还是羞惭。他不敢再去那麦场,只能绕路偷偷躲回家。
第二天早上,他再出去时,遇到几个亲族,看到他,神色都有些异样,只应付着点点头,便匆匆走开。他心里顿时沉——堂妹将昨天那事传出去。
那之后,亲族们见他都有些回避之意。过两年,才渐渐忘。多年不易才挣得敬,如同高山上辛苦汲得碗甘泉水,途中却被只蝴蝶略分神,手颤,轻轻易易便没。更痛是,还被那水滑跤,跌成内伤。
他心里说不出气苦,再不愿去堂叔家,更不愿见到堂妹。虽然已经隔几年,心里那伤仍不时作痛。
堂兄王守敬贼慌慌地把那张纸交给他,笨戳戳地想要激他去惩治王小槐,他却忽然想到堂妹王月儿。堂妹气性大,从小不肯服输。前不久,王小槐用弹弓射伤她儿子,眼角青肿个大包,险些将眼睛射坏。王凸在院里听见堂妹气恨恨骂着,要去找王小槐讨还,被她父亲和哥哥强拦住。
王小槐射人栗子便是从王凸这里买去,足足买五百斤堆在家里。王凸耳听着堂妹哭骂,心里暗暗有些解气。
堂兄那张纸上写虽是“父之仇,弗与共戴天”,他却顿时想到自己那桩隐恨。琢磨夜,第二天,他在巷外走几个来回,终于瞅见堂妹儿子独自从家中走出来。这外甥才八岁,有些痴痴怔怔。他忙唤住外甥,将他带到村外僻静处,蹲下来唬道:“秋儿,那小曾祖听到你娘骂他,说要用火药烧你。你见他,定要跑快些躲开。让你娘也千万莫要再骂他,他连你娘也要起烧。”
秋儿听,果然怕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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