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那妇人还抱个两三岁大孩童,这孩童才是事情关键。按理说,那妇人当时所怀是典家骨血,典家又不缺钱财房舍,即便撵走那妇人,也该留下那骨血。典家却没有。事后,典家更是密封此事,家中仆婢私下里都不敢谈论。个使女,能有什要不得丑事?至少可以断言,这丑事与外界无关,否则哪里掩得住?
“另外,典家还有处古怪,兄弟父子原本十分亲睦,却于两年前将宅院分隔成三院,并没有分家,却分爨而居。这桩丑事恐怕与这隔墙有关,它隔并非饮食,而是男女。反过去想,隔墙之前,不但共饮食,更共男女。与那妇人有染,不止弟弟,更有其兄……”
众人听,齐齐盯向典如磋。典如磋立在椅后,早已面色红涨,这时更变得青黑,嘴角抽搐,想要开口辩解,却噎在那里,吐不出个字。
张用不睬他,继续道:“单是兄弟两个,这丑事仍不足以让典如琢z.sha,除非连他们父亲也卷入其中……”
众人越发吃惊,又齐齐望向典白玉。典白玉也顿时满脸涨红,连说几个“”字,忽而猛弯下身子,抱住头,发出阵怪声,似哭似咒。典如磋则面目黑狞,避开众人目光,埋头转身就要向外逃。
张用高声制止:“典兄且慢!你还有更要紧事未。”
胡小喜和范大牙听到,忙上前起拦住。典如磋只得停住脚,目光焦乱,急喘粗气,额头青筋怒胀,身子几乎要爆般。
张用望着他,心中既厌又怜,继续慢慢说道:“父子聚麀,致使那妇人怀孕,却不知是谁骨肉,因此,他们才逐走那妇人,连同那腹中胎儿也起舍弃。这之后,父子兄弟再难和睦,又怕外人知道这家丑,也不敢分家,便在家中隔起墙,各自分爨。直到上个月,那妇人抱着孩童,在路上拦住典如琢,自然是威胁,要将这丑事宣扬出去。而典如琢向沉默少言,行事谨慎。这等人心事重,顾颜面,这事旦宣扬出去,此生再难做人。那妇人正是瞅定这条,才用言语逼死他——
“不过,这里头有个疑问,那妇人当初被撵之时,为何没有搅闹生事?为何要等到两三年后才来报复?其实,并非她蓄意报复,另有个人,寻见她,点把邪火,将她仇怨燃起来——
“这世上专有等人,见不得人好,又不愿花气力、行正道,因此养出副既贪又妒心肠。因其贪,故谄富媚强;因其妒,更爱搅弄是非。最喜穿门过户,钻探人家隐私。典家这桩丑事便是被这样个人打探到,而后撺掇那妇人去胁迫生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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