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如磋又连连狠戳狠敲十几下,他体格清瘦,瞧着没有多少气力,也累得有些气喘
”他已经许久没有跟妻子说过公事,妻子略有些意外,但笑着点头轻应声。那笑容依稀又回到新婚那年。他心里热,忙避开目光,转身离开,走进旁边书房,关起门后,才轻舒口气,身心似乎轻畅许多。
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,略怔怔,不愿多想,便坐到桌前,打开拿回来证物袋,袋袋倒出来仔细验看,看许久,仍未看出有什新线头,心里却已不躁不急。最后验看那个年轻男尸证物时,他忽然发现那黄绸褙子残片上隐隐有几点污迹,凑近细瞧细摸,又嗅嗅,似乎是油漆颜料。他心里动,忙又查看白绢裤、青绸鞋残片,也分别有几点。
他急急思忖起来,此人恐怕是油漆匠或画匠。若是只滴到衣裳下襟、裤子、鞋面上,所涉行业不少,但连这片黄绸褙子肩背处都滴到,那便是在高处漆画,只有两种匠人,或是寺庙壁画画匠,或是楼宅彩画匠!
毛毬刚要开口,脑顶又挨重重锹,随即昏死过去。
等他醒来,发觉自己坐在间空屋里,嘴被条破布勒住,身子被捆在柱子上。典如磋立在跟前,手里仍握着那把铁锹,冷瞪着他。他忙要嚷,却被破布上头尘土霉气呛得狂咳起来,几乎要呕,却只发出闷闷呜声。心里更是惊惶至极。
“这宅院在巷子最里头,你便是喊,也没人听见。你照实说,便放你走,若答错个字,便挨锹——”典如磋冷声说罢,将他嘴里破布扯下来,随即将铁锹头抵在他胸口,“说,你知道些什?”
“啥都不知……”毛毬忙大声辩解,话音未,胸口就被典如磋铁锹重重捣,铁刃砍到肋骨上,疼得他顿时痛叫起来。才嚷半声,脑顶又挨锹,他忙闭紧嘴,不敢再嚷。
“说!”
“真啥都不知道!”刚说罢,脑顶又是锹,敲得他脑袋阵晕痛。他忙哀求,“典大爷,你饶吧,真啥都不知道,只听说你家二爷死得古怪,赌钱输急,想诈两个钱花销,才想出这个蠢法子!”他哪里敢说是来绑架?何况张用只让他来办事,并没有细说其中缘由。
典如磋却全不信,又用铁锹在他胸口重重戳下,疼得他几乎背过气,忙要把实情说出来,但随即想到当年做贼时,那三个同伙曾反复教导他,就算被抓住,也绝不能认。旦松口,那些人不把你肝肠肚肺掏尽,绝不罢手。再看典如磋面色铁青、目光狠黑,副要人命模样,只能咬牙反复说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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