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足够个人睡,这空铺靠里墙叠放着套新被褥。说那第四人应该便是睡在这里,那套新被褥正是给他备。证据有三——
“第,三人被褥都是半旧,自然是常常铺盖,而那套新被褥,显然是临时抱来给新客人用,否则就该收在柜中,何必叠在炕上积灰当摆设?第二,老庄客衣裤脱,放在枕头右边空处。乌扁担和任十二则放在被子脚。任十二睡中间,衣裤放到被脚倒也自然,但乌扁担脱衣裤,便该顺手放在身旁空处,何必要费事放到被子脚?显然,他旁边原先睡人。第三,乌扁担和老庄客是义父子,任十二只是顺带朋友。若没有第四人,三人同炕,依常理,按亲疏,铺位有两种铺法,或者老庄客在中间,或者乌扁担在中间,没有道理让任十二睡在中间。而且,那第四人应该与乌扁担相熟,与老庄客则较生疏,因此,此人才睡在最外边,乌扁担则在他和任十二中间。这才是亲疏次序。猜这第四人应该是顿丘九人中独眼田牛……”
众人听都惊愕声。
程门板抑住吃惊,沉声说:“上面三条证据,都瞧不出是那个独眼田牛。”
张用笑着解释:“关于独眼田牛,前头只略略提句。田牛眇只眼,恐怕原本就受尽旁人歧视,胸中积满怨气。那晚第四人为何猜测是他?理由在于前头说初因。三年前杀那个黄三奇时,乌扁担动过手之后,将刀强塞给田牛,并拿话激他,说那个黄三奇路上不住叫他独眼。田牛最恨人叫他独眼,自然早已心生怨怒,被乌扁担激,更是怒火冲头,上前连砍黄三奇三刀,只怨鬼由此生出。
“他极难正视心中之愧,只能顺着已有怨气,更加仇视世人。只要人提到个‘独’字,便会激怒他。他们九人中,田牛唯独不生乌扁担气,乌扁担跟他说话时,也最无顾忌。他恐怕是觉得乌扁担性情爽直,哪怕叫他独眼,也无歧视嘲讽之意。来到京城后,田牛常跟着乌扁担、任十二到处胡作非为,这恐怕让他觉着能泄胸中之愤。然而乌扁担却让他失望。
“那次凶杀之后,乌扁担心中也生出只鬼,是只,bao鬼。不过不同于解八八虐己,乌扁担是,bao世虐人。原本好好个质朴农夫,来到京城后,成蛮横无赖,吃喝嫖赌样样都来,四处欠人钱,与人殴斗。越凶,bao之人,内里其实越荏弱,他不过是被心中那只,bao鬼日夜追撵,不得安宁,才将腔,bao戾之气撒向周围。他欺虐人,自然也包括田牛。后来田牛不再跟他出去胡闹,恐怕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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