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知道!问过家小娘子,家小娘子说,鸮就是夜猫子,有些地方还叫猫头鹰。”阿念声音陡然提高,那个胡老鸮被惊得颤,忙回过头来瞧。阿念慌忙拽着犄角儿转过身,悄悄说:“若打问事情,再没有比他更灵通。不过,阿翠说,他那双眼瞪着人时,眼里像是有只长爪子,要把你魂儿捉走般。你敢不敢去问?”
犄角儿听她这说,果然有些不敢。
“不敢吧?”阿念又笑起来,“莫怕!你躲在身后,去问!”
说着,她转身朝胡老鸮走去,犄角儿忙跟上去。
“胡老伯!”阿念笑眯眯地侧身道个万福。
中透着慌怕。
柳七瞧着有些不对,忙站起身迎上去。马哑子先朝茶肆里望望,见那店主在里间没出来,才咽口唾沫,声音发着颤,低声说:“解八八和唐浪儿也遇害,和江四样。”
“啊?”
“解八八还没死,没敢进去瞧,只在力夫店外头听人议论,说脖颈上挨刀,极深,虽说请大夫医治,九成怕是救不活。去寻麻罗,麻罗也不见。”
犄角儿和阿念路慢悠悠说笑着,走进蔡市桥那条巷子。
“你是……”胡老鸮瞪眼瞅着她,那对眼珠发灰,目光却果然像有钩子般。
“您不记得?和这家阿翠是好姐妹,常来这里。昨天傍晚,从里头跑出来,险些摔倒,多亏您拉把呢。娘常说,别人给你根草,也得当成金珠宝。您拉那把,起码是捆草。”
“呵呵,原来是你,昨晚天暗,没认出你模样。”
“老伯,章家人仍没回来?”
“没。他家搬来这里已经十来年。就算章员外回河北,家里男女仆人至少要留几个,从没这样过。院门直开
快走到银器章家时,见个老者扒在章家院门边,推开条门缝,在朝里觑望。
阿念忙扯住犄角儿袖子,凑近他耳边悄声说:“那个人认得!你瞧他那对耳朵,尖不尖,长不长?像不像只长耳朵夜猫子?”
犄角儿忙望过去,见那老者正侧着脸,黑帽儿边露出那只耳扇向上翘起,果然又尖又长。他从没见过耳朵竟能生成这样。
阿念又低声说:“这人住在章家对门,章家那个丫头阿翠最怕这人,她还拉着到门边偷偷指给瞧。说这个老汉姓胡,白天黑夜都竖着耳朵、瞪着眼。左邻右舍大小事,没有他不清楚。大伙儿背地里都叫他胡老鸮。对,他明明像只夜猫子,为啥叫他老鸮?问阿翠,阿翠也不知道,说人就是这叫。你知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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