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,自然不是般丑蠢妇人。她落到乌扁担手里,就如柳永词被村头刘二牛那等蠢夫脏口玷污般。
柳七从不屑和人口角争执,只有回,那是十五岁还在乡里时。有天他正在田里抡锄翻土,正累得腰都要折,村头那个刘二牛从田边走过。刘二牛似乎灌些黄汤,张着臭大嘴,扯着烂喉咙,竟在乱吼柳永那支《蝶恋花·伫倚危楼》。这是柳七心头最爱首柳词,尤其末尾那句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,他不知吟诵过多少遍,只要念起,心头总会阵醉涌。刘二牛却挨鞭般,遍又遍哀号个不停。柳七听得心如刀割,实在受不得,握紧锄头追上去,锄将那蠢夫敲晕。等那蠢夫醒来后,连自己爹娘都认不得,整天流着口水傻笑,不住声反复号着那句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。柳七见,越发懊悔,却也无可奈何,从那以后,只能远远躲着那傻儿。
这事他不愿多想,便将思绪扯回到乌扁担事,心想,柳永若是换作,若知道那姓朱小娘子有这遭遇,必定会尽力去救。怎能忍心不顾?他胸中涌起阵从未有过慷慨,如同白衣卿相、浪荡才子柳永附体般,大步向林子外走去。
出林子,是片大水塘,水塘对面带竹林,竹林后有院大宅子。有回柳七在这南郊寻生意,乱穿乱绕,无意中寻见这座宅子,见宅院宽阔、门楼轩昂,便去叩门询问。没想到开门竟是乌扁担。
原来这宅子主人是朝里*员,被差遣去南方赴任,举家南迁,只留个老院公看守宅子。那老院公有回进城,回来雇轿子,正是乌扁担和任十二抬。乌扁担虽然粗鲁,却极敬长者。那老院公也是独自寂寞,便常邀乌扁担来这宅里闲谈玩耍,来二去,竟结为义父子。
柳七猜测,乌扁担若是拐那小娘子,在这京城没有别处可躲,恐怕只能藏在这宅子里。他走到那宅子门前,见院门紧闭,四下寂静。门边株大李树,落许多李花在地上,都已枯败,门前道行人处踩得稀烂。
柳七望着那门,又有些踌躇,但还是上前抓住门环,轻叩两下,里面没有动静。他略加些力,仍没回应。乌扁担若真躲在里面,自然不敢见人。他试着推推,吱呀声,半扇门竟应手而开。他有些吃惊,小心向里望去,院里花木繁茂,也落地花,静得没丝声响。他望阵,仍不见动静,便抬腿迈过门槛,轻轻走进去。眼就瞧见顶轿子搁在院门左边,半旧绿绸轿帘上绣着个“王”字,正是乌扁担受雇那家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