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‘尸体’单独留在那屋中,将房门锁起来。让副保正在门外看守。是吗,梅大夫?”
梅大夫垂着头,惶悚之极,不肯抬头答言。
梁兴知道他是为报恩,不忍强逼,转而言道:“猜测,官府第二天差人来验尸之前,那屋中恐怕演出偷梁换柱,将楚二哥悄悄搬走,另换具体格相仿尸首。等官府公人和仵作来查验时,只需楚大哥人陪着进去,那尸首脸上又有血污,极易蒙混过去。而且以楚二哥为人和财力,他恐怕也已经预先买通验尸公人。他自己则已被偷偷运到别处,由梅大夫赶紧救治。要做成这桩事,那屋中定有条密道。至于那尸首,猜是蒋净,他和楚二哥体格身高都相近——”
“是。”个人忽然答道。
个光头男子从院子西边缓步走过来,像是个年轻僧人,但满脸满脖颈都是伤痕。瞧着那面孔,有些吓人,但神情步履却十分从容淡然。那人走到台阶前,从怀里取出张半旧绢帕子,缓步踏上台阶,将帕子递给梁兴。
“叫蒋冲,是蒋净堂弟,从沧州来京城打问堂兄事情。堂兄住那间屋子床底下确有个暗道,这张帕子就是从那暗道下面梯子脚上找见。那暗道通往西边那扇小门旁,出口在狗舍里,昨天便是从那里下去。那晚,堂兄应该也是从那里钻下去,在暗道里被人刺死,临死之前,他将这帕子丢到地下,应该是想留个凭证。暗道里黑,没被人发觉。多谢梁教头替堂兄揭开这桩冤死悬案。另外,这里有张纸条,是前阵,这宅子里某个人偷偷丢给,也并交给梁教头。事情已,蒋冲拜别。京城这行,生死两分别。从此人世间,赤脚踏草鞋。”
蒋冲又从袋子里摸出张纸条,递给梁兴。随后微微笑,拱拱手,便即转身,从人群间缓步穿过,出大门,灰布身影,从容远去,如朵灰云般。
众人望半晌,才起回头,齐望向梁兴手里那张帕子,帕子原是白绢,用得久,已经灰旧。上面浸大片干透发黑血迹。帕子中间用浓墨写着两行字,字迹苍雄草拙:
十年学武,刀报恩。千里护嫂,甘心亡命。
梁兴读后,顿时怔住。这恐怕是蒋净被楚澜说动后,决意帮助楚澜假死换尸,才写下这般词句。楚澜跟他说,恐怕是换过尸体后,让他背负杀恩人、劫妻子罪名,带着楚澜妻子藏匿到别处。然而那晚,他照预先安排,刀刺中楚澜,和楚澜妻子起逃到西边,打开那扇小门,装作逃出门去,而后两人从狗舍中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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