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阔三四丈，船首形如龙头，头尾镶凿鳞鬣，都雕镂金饰，在朝阳中金光四射。水殿及岸边众人尽都山呼万岁，声震水天。
大龙船快要驶到池中央时，梁兴望见
只虎头船急速向这边划来，快要到他们船队前头时，又迅即回转船头，朝向大龙船。掉头时，梁兴才看清，是虎翼指挥郭深所乘那只船。郭深在船上用力挥着臂膀，在呼喝什
，听不太清。但船上军卒们纷纷忙碌起来。两个抱着个黑褐色大球，安放到那铜炮架长杆尾端
皮兜中。十几个站到炮架前各自抓牢条绳索。另有个人正手握把长铁锥，伸在只小铁炉正燃炭火中。片刻，那人将铁锥抽
出来，锥头烧得通红，他执着铁锥走到铜炮架长杆尾端，小心伸向那个皮兜中黑褐色大球。
梁兴这才想起，之前听施有良说过，方腊在东南生事，官家为震慑贼人心胆，今年金明池争标，要放霹雳火炮。霹雳火炮内装有火药和烟药，另裹干竹管、薄瓷片，用火锥烙球，能发出巨响。不过般只用于敌兵穿地道攻城时，用竹扇扇簸烟焰，熏灼敌人。这火炮制法绝密，又极少施用，因此少有人亲眼目睹、亲耳听闻。
梁兴自然十分好奇，仔细盯着。那个手执火锥兵卒刚要去烙那火球，郭深忽然急摆着手，喝声，那兵卒忙停住手。郭深快步走到炮架边，俯身看看，随即招手，让几个在旁候命士卒过去，起拔动支撑炮架铜杆，向下移几格，让仰斜铜架降几分。郭深又弯腰反复看阵，这才扬扬手，喝声。梁兴这回听清楚，他喝是“烙！”。
那个手执火锥兵卒刚将火锥放回到铁炉中炙烧，听到喝令，忙抽出火锥，转过身，将火锥尖对准铜杆尾端火球，用力刺下。郭深随即又高喝声：“放！”炮架前十几个士卒随即起发力，猛然向下急拽绳索，铜杆随之急转，尾端翘起，弹出火球。火球凌空飞起，划道圆弧，飞向池中央。岸上船中众人起仰脖，正在惊呼，那火球在半空中猛然爆裂，发出声巨响，如同惊天霹雳，冒出团黑烟。震得所有人都浑身颤，胆小齐齐尖叫起来。随即，裂作几瓣炮壳先后落进水中，激起几阵水花。有两片险些砸中在前头牵拽大龙船虎头船。
郭深在那船上随即又振臂指挥，让几个士卒再次放低炮架，这才下令安放火球，火锥手烙刺后，又连着放两炮。众人都已经见识回，伴随火炮霹雳巨响，惊吓尖叫声少许多，喝彩声、山呼万岁声如雷轰鸣。
梁兴仰头看着，心里却震惊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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