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大奇心里念着明慧娘,独自慢慢进城,走到龙津桥时,天色已经昏黑。
他沿着桥边斜坡走到桥底“安乐窝”,底下更加暗,而且静悄悄,没什声响。往天这时,那些军汉大都已
窦嫂眼瞧见邓紫玉,忙挣脱那使女手,奔到近前,哭着问:“紫玉姑娘,你到底给侄儿说什?”
“窦猴儿?”邓紫玉愣。
“这几天,侄儿始终奇奇怪怪,还说你交他样差事,能得许多钱。”
“没什,只是让他去打听件事。昨晚,他确打听到些,给他些钱。他怎?”
“他死!”
生来是让你们取笑?”邓紫玉顿时怒起来。
“你莫动怒,伤口血流得更多。”梁兴仍笑着,从衣襟上割下块布要替她包扎。
她把打开梁兴手:“你还在笑?你要笑辈子吗?什时候你能正正经经、认认真真看眼?”
邓紫玉心底忽然涌起无限委屈,再忍不住,猛然哭起来。直哭得惊醒过来,才发觉是场梦。她忙坐起身,擦掉满脸泪水,心里仍隐隐抽痛,又惊又恍,怔在那里,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个梦。紫癍脸女子倒也罢,为何自己要对梁兴说那种话?自己心底里竟藏着这样桩莫名其妙委屈。
回想起来,梁兴确爱朝自己笑,但笑不好吗?难道要哭才好?
“死?”
“昨晚半夜,哥哥拿刀杀他,又杀嫂子,最后又用刀扎进自己胸口,也z.sha。”窦嫂哭起来。
“哦?”邓紫玉心里惊,却不愿流露,“那是他自己家里事,和交代他事无关。”
“真无关?”
“骗你做什?”邓紫玉不耐烦起来,“便是有天大本事,能让个当爹杀自己儿子、老婆?”
她细细琢磨梁兴笑,寻思许久,忽然明白:那笑容是个兄长看着娇顽小妹笑。
瞬间,她心底似乎有处塌下去,随即阵灰冷,身子忽然乏倦之极,像是张雪白纸,还没写个字,便被烧成灰。
她忙停住心思,不愿再想。伸脚趿上鞋子,慢慢走到妆台前,望向那面大铜镜中自己,发髻蓬乱,脸倦容,原本最引以为傲双杏眼,这时却像两口枯井般。她不由得苦笑下,笑容也像落掉在地上、被风揉皱花瓣般。
她心里默想:有什呢?以前这样活,以后为何就不能照旧这样活?
正想着,门忽然被推开,两个人奔进来。个是她贴身使女,另个是后院看门窦嫂。那个使女狠命拽着窦嫂,不让她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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