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桥,跑进城门,穿进旁边条巷子,七拐八拐,确信那两个军汉再追不到时,才扶着巷口棵大槐树,大口喘息。
他心里阵阵恼悔:自己扮和尚也,bao露,这汴京是不能再留。
窦猴儿没主意。
那个紫癍脸女子是来红绣院给梁红玉送药,这套曲儿平直个调,没啥可唱。自己没趟清楚这摊浑水,就先给邓紫玉夸下许多浪波,这回去可怎交代?再想到邓紫玉还许三两银子,他更是急得险些咬破嘴皮。
天黑下来,他坐在红绣院后街街口个小食摊,要两个胡饼、碗盐豉汤,边吃边琢磨,那饼和汤全吃尽,什滋味却全不知道。抹着嘴起身离开时,被摊主叫住,才想起没给钱。他忙数十三文钱丢到桌上,又走到红绣院后门,躲在街这边树影黑处,望着那后门想主意。邓紫玉要逮是梁红玉短处,但凡是人,谁没个短?只要肯花工夫,总能揪出两条来。
不过,他随即想到娘劝阻,自己只看过梁红玉眼,当时梁红玉才进红绣院几天,头次出来见客。窦猴儿好奇,过去偷瞧,正巧使女端着菜进到客房,门开半扇,梁红玉坐在下手墩子上,身穿艳红绫罗,微垂着头。窦猴儿虽只瞧眼,且只看到侧影,但那侧影秀盈盈、娇媚媚,极动人心。自己和她没冤没仇,这做,确有些不善。邓紫玉若逮到梁红玉短处,下手也定不会软。
他正在犹豫,红绣院后门开,走出个人来。暗影中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个年轻女子,手里似乎提着个长卷。窦猴儿没敢动弹,望着那女子走到街口,路过那个小食摊时,映着灯笼光,他才看清那女子身形,似乎正是那个紫癍脸,她手里抓着个布卷,有三尺长,里面裹着什长硬物事。窦猴儿有些好奇,那是什东西?要用布裹着?正在纳闷,却眼瞅见食摊上个中年男食客,也扭头望眼那女子,神色微有些不对。窦猴儿刚才喝汤吃饼时,那男子就坐在他身旁,当时并没在意。
那女子转过街角向北行去,随即不见。那男子放下筷子,从袋里摸出把铜钱丢到小桌上,随即抓起桌边个包袱,起身快步离开食摊。桌上那钱数远远超过面钱,摊主都惊下。窦猴儿发觉其中有怪,顿时忘心里犹豫,赶忙跟上去。他转过街角,见那男子缓步跟着前面紫癍脸女子,中间隔着十来步。窦猴儿不由得偷笑起来,你跟她,跟你,咱们琴追箫、鼓追琴,演套阳关三叠闹春宵。
出这片街市,路上顿时少行人,月光映着路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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