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回送煎鱼来,你让端大碗馓子粥回去。娘骂说,让你去送些人情,你竟像是去做买卖,出去十文钱,非要讨回来十二文?”
“呵呵,邹婶婶算错账呢。那两条煎鱼至少得二十文钱,那碗馓子粥最多五文钱,你做买卖倒赔十五文,邹婶婶该打你才对。”
“你还笑呢,这回更不敢端回去。”
“你若不要,从今再不许你来家。快去、快去,还有要紧事忙呢。”
丁豆娘跟着那个年轻妇人上停在巷口厢车。
“嘿嘿……若说是自己送,怕你不要。”
“又没毒,为啥不要?”
“那送你那支头花,你为啥不要?”
“那不样。”
“咋不样?”
兴忙道:“鹂儿姑娘,你忙这半天,自己却不吃,怎坐在边?”
“男人们吃酒,女孩儿家怎好坐上去起吃?梁大哥,你赶紧吃,莫管,才不亏自己,厨房留得有菜呢,只是还不饿。”
“是,梁教头,莫理她,来,敬两位贵客。”黄百舌举起杯。
三人刚举杯要饮,忽听到院外有人敲门。黄百舌顿时警觉起来,忙起身过去,朝女儿使个眼色,随即将房门掩上。梁兴和施有良互望眼,起放下酒盏,准备藏进里屋。
“谁?”黄鹂儿在院子里问。
那是辆车马行赁来车子,车厢已经污旧,两条坐凳上虽铺着蓝绸坐垫,却蹭满油垢。那妇人形貌秀雅、衣着精贵,却浑不介意,径直坐下来。丁豆娘自然更不管这些,坐到妇人对面。车子启动,她这才又仔细打量那妇人,年纪
“不样就是不样!没工夫跟你缠嘴饶舌,碗给,你在门外等着。”
阵轻巧脚步声,黄鹂儿推开门闪进来,随即掩上门,将手里端那只碗放到桌上,碗里两只酱烧鹌鹑。她朝梁兴和施有良笑着使个怪脸,又快步走到后头,旋即又端个碗出来,开门闪出去,带好门,快步走到院门口。
“这是冬天腌酒醋肉,今天头回开坛,才蒸,你们也尝尝。”
“不敢要,娘要骂。”
“骂你做什?你娘有心,就没心?”
“。”个少年声音。
“又是你,做什?”
“舅舅送来几只鹌鹑,娘烧好,让给你们送过来两只。”
黄百舌松口气,低声说:“不妨事,是街坊,巷口曾家小子曾小羊。”
“真是你娘让你送来?”院门开,黄鹂儿仍拦着门口说话,“上回那只烧鹅腿,你也说是你娘让送来,第二天问,你娘根本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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