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事?”珠娘轻声应句。
这时,店主温长孝和几个人起快步走进来,纷纷向珠娘打问曹厨子娘。王哈儿趁机站起身,赶紧离开,心里不住地念叨:天爷保佑,幸而刚才被那个羊婆打断,没把钱契事说给珠娘听。曹厨子娘死得也太凑巧,珠娘做出来?凭她那样儿,能做得出?做得到?曹厨子?看他刚才慌样儿,不像啊。但无论如何,这两口儿定不能信,得躲开些。
他低头默念着走出温家茶食店,没留神险些和个人撞上,抬头看,是军巡铺那个厢兵付九,付九慌忙道歉:“王承局?看双眼生到哪里去,撞到承局哪里没有?十将忽然想吃温家
出牙齿、双拳紧握、脚尖直挺。绳索在喉上,舌头抵着牙齿;在喉下,舌头会伸出。胸前会滴有口水涎沫,大小便会失禁。若是被人勒杀,口、眼、手指都会张开,喉下血脉不通,勒痕要浅淡些,舌头也不会抵齿或者伸出。颈项上会有凶手或自己留下抓痕。当时那桩案子正是从脖颈几道抓痕查到漏洞。
然而,颜圆忍着烦恶,仔细查看完周氏脖颈前后和手足,没找见点疑处,看来周氏真是自缢身亡。
这时,那个曾嫂忽然笑着问苏嫂:“你前襟为何也潮片?滋尿竟能滋到胸前,驴子都滋不到那里。”
“你这张歪嘴尽会吐斜沫。还说呢,们进来时,那只凳子就倒在门槛这边。周大娘定是把那凳子叠到桌子上,踩着上吊。们几个慌慌忙忙把周大娘放下来,身量高,从后面抱着她。你别瞧着她瘦羊般,抱起来竟沉得半爿猪似。把她放到地上,觉着身上有些臭,低头瞧,前襟上竟粘滩屙物。害用几盆水才擦净。这会儿还有些余臭呢,你闻闻——”苏嫂扯起自已前襟,曾嫂忙笑着避开。两个妇人竟追逐笑闹起来。
颜圆却望着周氏尸体,皱着眉,十分沮丧,又条证据,大便失禁。
这时院门外有人用力拍门叫娘,曾嫂收住笑跑过去打开院门,是曹厨子。
温家茶食店里。
王哈儿瞧着曹厨子傻瞪着眼、呆张着嘴、蠢挣着胖壮身躯,急慌慌往家里赶去,他自己也半张着嘴,惊住在那里。
半晌,他才扭头看珠娘,珠娘也望着曹厨子,却似乎并不如何吃惊。他顿时又想起之前疑心,后背寒,不由得打个冷战。珠娘觉察到他目光,回头望过来。她站着,王哈儿坐着,俯视之下,目光不似常日那般怯弱,而且竟隐隐藏着丝笑意。
王哈儿忙赔笑:“这恶婆子总算是死,你也终于解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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