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只得回转身,走几步,却不知道该去哪里,不由得愣在街头。他想起孙子所言,“兵者,诡道也”。看来这幕后之人深通兵法,这局设得古怪繁难,从面上始终看不透。不过,花这许多心思,其中
垂下头,并不答言,泪水却从眼中滚出,滴到青绢旧鞋面上。
王哈儿忙安慰道:“那你就辞这里活儿,反正你哥哥已经殁,那宅院全归你,你回家里先住着。等过阵子,没人留意计较,就寻媒人、雇花檐,再找班乐手,喧喧热热地去娶你。”
珠娘抹掉泪水,望着王哈儿,轻轻叹口气,眼里又悲又怯、又愁又怨、又巴望又不信,似乎混几百种滋味。
王哈儿心里涌起阵疼怜。他来是为探珠娘和曹厨子底,这时看来,至少珠娘满心愿意嫁给她,这就再好不过。他贼笑笑,压低声音,要把那钱契事告诉珠娘,可刚要开口,个老妇人急颠颠地赶进来,是那个串门走户羊婆。
羊婆眼瞧见珠娘,忙高声问:“曹厨子呢?他娘死啦!”
梁兴坐在米家客栈临河桌边。
他早起没吃饭,要碟麦糕、碗茶,可心里怅闷闷地,只吃两块,就搁下。事情非但理不出丝头绪,反倒越来越古怪。
他遍遍重新梳理整件事:自己先是被施有良邀到汴河边喝酒,接着甄辉来,说在条船上见到蒋净;他立即赶往那只船,问船顶上那船工蒋净在哪里,那船工指指船舱;他跳进船舱,里面果然有个人;他逼近那人问“你是蒋净?”,那人说“是”,随即慌忙拔出刀,向他刺来;他拽拧,扭转蒋净手腕,蒋净失控扑向刀尖,刀刺进胸口,随即丧命;他离开那船,回去后发觉蒋净死得古怪,又回到汴河湾,那只船却已不见;等他找见那只船,船上所有人,连同尸体都已不见;当晚,他卧房里出现两条毒蛇,接着有人想要刺杀他;第二天,甄辉被毒蛇咬死,施有良则至今不见踪影;昨天终于找见那具尸体,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蒋净;刚才,张择端又说,钟大眼船上当时还有两人,那两人凭空消失……
这究竟是什事情?弯弯拐拐、奇奇怪怪,让两个故友联手来陷害自己,并已经葬送两条性命。船上死“蒋净”又是什人?真蒋净现在又在哪里?藏在背后到底是什人?这些人究竟要做什?
他找不见丝头绪,想遍读过兵书战策,也找不见条能用。实在坐不住,便起身进城,又去军器监打问遭。守门兵卒说,从清明第二天起,就再没见过施有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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