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那好。”
梁兴回到城里时,天已黄昏。
据楚家仆人老何所言,蒋净全身染上怪疮,贫病濒死。楚澜将他接到自己家中,给他疗伤,更与他结为兄弟。蒋净却杀害楚澜,拐走义嫂蓝氏。不过,蒋净虽然可恨,但只是个背恩忘义凶徒,除此之外,似乎并没有其他更多可疑之处。然而,这样个亡命之徒,昨天出现在汴河那只小客船中,却引出连串杀局——有人设局杀他,有人遮掩他命案,更有人为灭口,去毒杀周边知情之人。
这个蒋净究竟藏什重大隐秘?难道是在逃亡途中惹出什更大祸端?无论他惹什事,与他连面都没见过,为何将也牵连进来?设套引进这杀局,又是两位好友,如今甄辉已经被毒蛇咬死,施有良又不知现在何处。
他顾不得疲乏,驱马向西城,先赶往施有良家。刚进巷子,夜色昏蒙中,就见施有良妻子曾氏和小女儿在门前张望,见是他,曾氏忙迎到马前来问:“梁兄弟?你见你施大哥吗?”
“没见疮啊。”小和尚端着油灯在旁照着。
“那大夫说是内疮。若不然,也不用剃光头发。”
老小两个和尚都有些生疑,蒋冲却装作无事,谢过老和尚,摸着自己光头,回屋歇息去。等小和尚念完晚课回来后,他又低声和小和尚商议。
“小师父,你有没有多余僧衣?”
“有倒是有,师兄见佛门不如道门得势,去年跑去当道士,留下套僧衣,不过……”
唤道:“长老!”
连唤三声,老和尚才停下来:“施主何事?”
“长老,想求您件事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您能不能帮把头剃?”
“也正在寻他。”
“啊?他去哪里?都这会儿,往常早就回家。”
“怕是被人扯去喝酒。”梁兴忙随口安慰。
“他那呆性子你不是不知道,除你,谁会平白请他吃酒?”
“
“这套衣裳还是新崭崭,拿来跟你换?”
“施主这是?”
“你别多问,不过你放心,不是去作恶。”
“师父若知道……”
“就莫让他知道。衣服你也藏起来,拿到解库典当,至少也值三百文钱。”
“哦?施主是……”
“这头皮痒得厉害,瞧过大夫,说是生疮,开副药膏,得剃掉头发才能抹药。”
“全都剃掉?”
“嗯。求长老发慈悲救救。”蒋冲边说边用力抓挠头皮。
老和尚略迟疑下,随即吩咐小和尚取来剃刀,让蒋冲坐到凳子上,替他把头发全都剃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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