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点头而笑,心照不宣,就此成为朋友。交往段时日,越发觉得脾性相投,索性结拜为弟兄。楚澜长两岁,为兄。
楚澜是东郊等豪户子弟,家里田广财厚,他不爱读书,只愿习武,想考武举,却因兵法策论修习不够,初考落榜。他也不急,继续勤习弓马,又请精通武学兵法宿儒,在家传授。
楚澜见梁兴不但相扑功夫精绝,其他拳脚、枪棒、弓箭也都娴熟,想替梁兴在京城创出些名头,便强拉着梁兴四处去比试。京城大大小小数十个武社,弓箭社、相扑社、枪棒社、刀社、剑社、拳社……聚集天下各类高手。梁兴本也爱结识朋友、切磋武艺,再加上义兄盛情,便家家比试过去。两年下来,将京城各个武社比试个遍。虽然不是样样都精、回回都赢,但都在第等地位,因此闯出个汴京“斗绝”名号。
梁兴家中没有兄弟,自幼孤单,意外有这样位义兄,待他又如此慷慨周至
过来,其中个问:“哪个是梁豹子?有这厉害?”
“就是这位!”甄辉得意指着梁兴。
“哦?他?他敢和咱们楚二官人比试不?”
没等梁兴和那个楚二官人说话,两帮人已经哄闹着把两人推到庭院中央,梁兴衣裳也被甄辉褪下,露出左肩膀上文那头青苍苍豹子。那个楚二官人也脱去外面白罗凉衫,露出里面件青纱汗衫,他朝梁兴拱手揖:“在下楚澜,请梁兄赐教!”
“好说!”
两人对视片刻,都年轻气盛,又都会相扑,自然激起斗意,起摆开架势。梁兴见楚澜步法轻捷,却不虚浮,果然有些功底。不过他也眼看出楚澜弱处在腰间,腰力尚未能全然凝到处,气略有些散。
楚澜先出招,他把搭住梁兴双臂,左腿伸拐,梁兴知道这是“盘根腿”,他不慌不忙顺势略俯身,侧臂扭,招“斜翻鹞”,反缠住楚澜。楚澜腰力果然松,险些被他缠倒。幸而他脚步灵敏,急退步,又轻轻纵,卸去力量,跃到梁兴身侧,膝盖顶,双臂下压,招“坠云手”,想要撅倒梁兴。梁兴早已料到,仍不慌不忙,反臂带,右脚绊,楚澜腰力吃紧,又险些栽倒。他胜在轻灵,急闪两步,稳住身形,随即又攻上来。
两人缠斗十几个回合,梁兴再次反臂揽住楚澜后背,招“龙卷水”,发力盘,楚澜腰力终于不济,身子斜,栽向地面。这栽,若真栽倒,会极狼狈。梁兴不愿他当众出丑,忙伸手拉,楚澜顺势挺,才没有栽倒。
“多谢梁兄!”
“哪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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