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蒋冲愣,“你是?”
“别问那多,想见你堂兄就跟来。”
那汉子转身沿着护城河往南走去,蒋冲略迟疑,还是忙跟上去。他连问几次,那人都不应声,只快步走着。蒋冲只得直跟着,走半里多路,越走越僻静,蒋冲有些怕起来,不由得停住脚。
“堂兄究竟在哪里?你不说,不去。”
“不能白见,你得先给行脚钱。”那汉子转过身,目光冷狠狠。
“怎没见?不是就停在那只仙船屁股后头?”
“钟大眼船后来去哪里?”
“那会儿,又是仙船,又是仙人,乱腾腾,谁还管他那只小烂船?”
“钟大眼家住在哪里?”
“往东里多地,东榆庄,巷子进去左边第三家就是。”
过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哦?这就更古怪。”
“这里正在忙这摊子烂事,你还是先回去,莫要乱想乱动。”
梁兴只得道声别,慢慢回去,心里直纳闷。刚过虹桥,扭头看见桥东头茶铺严老儿正蹲在河边泥炉边看着烧水,便走过去。严老儿常年守着这间茶棚,虹桥这带大小事情知道得最多。
“你要多少?”
“五百文。”
“没带那多。”
“有多少,都给。”
蒋冲越发疑心,没有动。却见那汉子向他身后点点头,他忙回身看,个壮汉快步奔过来,手里攥着把匕首。额角也刺着墨
蒋冲吃完面,连汤都喝尽,这才付十文面钱,转身出来。
刚才听面馆店主叶大郎讲堂兄事后,他心里犯起难来:堂兄杀人事情,确有些可疑,不过自己人生地不熟,就是想查,也没处问去。何况这事经官,官府自然已经查问过,官府都认准堂兄是凶手,应该没有错。就算有错,也是堂兄命数不好。堂兄事,怕也只能这样。
来趟汴京不易,还是该去城里好生逛逛,而后就回家去吧。
于是他过虹桥,朝城门那头走去。刚走到护城河桥头,正在抬头惊叹城楼雄壮,肩膀忽然被人拍把。回头看,是个瘦高汉子,穿着件旧白布衣裳,长得像匹瘦驴子。左额角刺着几个墨字,蒋冲只认得“第七指挥”四个字,知道这人是军汉。
那人瞅瞅两边,压低声音说:“知道你堂兄在哪里。”
“严老爹,跟您打问件事。”
“哦?梁教头,什事?”
“你知不知道个叫钟大眼船主?”
“怎不知道?别说他,就连他爹钟老荡下巴有几根毛,都清楚。”
“中午他船停在对岸,您瞧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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