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里?”
“她让帮着买道度牒,到城东观音院出家去。”
“出家?”
“她怀那胎儿,也是她让买打胎药打出来。”
“什?!”
“走?”
这时,崔豪推着那个胖妇走进来。
“珑儿去哪里?”冯赛又厉声问道。
“不知道,前几天被那几个人带走。这些都不干事,全是月月和他哥哥做下,死劝活劝,他们都不听。”
“月月和他哥哥?”
找过!”
冯赛怒不可遏,喘着粗气环视后院,忽然眼看到墙边丛竹子后面,地上露出块木板,他忙几步走过去,见那块木板至少有三尺宽、五尺长,盖在地上。边上还有个绳扣。他抓住绳扣,往上提,底下露出道楼梯。他回头望去,那胖妇已经变色。
冯赛忙沿着楼梯急步走下去,里面有扇门,门从外面闩着,他拔开门闩,把推开门,里面盏油灯,灯边坐着个女子,女子怀里抱着个女孩儿,是邱菡和玲儿!
“爹!”玲儿猛地叫起来。
冯赛先是愣,不敢相信,随即奔进屋中,把抱住扑过来玲儿,又望向邱菡,邱菡也已经站起身,惊望着他,面色苍白,身子微颤,眼中闪动泪花,犹疑片刻,才举步向他走来。
“不肯,是她逼着去买,说若不买,她就寻死。”
“那个月月是汪石妹妹?”
“嗯。月月自从见他哥哥,有钱,再不接客。她哥哥要替她赎身,她却看上个叫曹喜进士,只接他个人,但那曹喜心冷眼高,怎瞧得上她?冷言冷语,月月也灰心,跟着柳娘子起出家去。”
冯赛雇辆车,将邱菡和玲儿先送到岳父家中,随即驱马赶往观音院。
这整天,纷乱颠转接连不断,冯赛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想柳碧拂,只想当
“他哥哥叫汪石,今年正月忽然找到这里,寻见月月,还带四个弟兄来,这几个人不知做些什勾当,银钱多得数不清。清明那天又把这位娘子和两个女孩儿用藤箱藏着,带来这里,让藏到这地下室。又不敢不答应。”
“碧拂呢?”
“她?她是和汪石他们伙儿。”
“什?她人在哪里?”
“她已经走。”
冯赛眼睛热,泪水顿时涌出来,伸出臂膀将邱菡揽入怀里,紧紧抱住。邱菡将头伏在他肩上,这才呜呜哭起来。
良久,冯赛才发觉珑儿不在:“珑儿呢?”
“被他们抓走,不知道带去哪里,这里是妓馆!”邱菡哭道。
“碧拂呢?”
“她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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