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正事!”孙献忙又止住。
“她说姓汪那天天黑才去,歇晚,竟给那妓女五十两银子。她家从没遇见过这等豪富人,尽着法子要多留两天。姓汪却说有事,第二天早,天还没亮,就出门往南走。”
“也就是二月初九?之后便再没人见过姓汪?”
“问到,这是最晚天。”
“那好,别咱们就先不去管它,就从这天入手,查清楚那天他去哪里、究竟办什事。”孙献心里敞亮不少,笑着
“他娘孤拐,只给十锭就够。”皮二连吞两个麦糕,边嚼边恨骂道。
“先莫想这些……”孙献忽然想到条查找汪石踪迹路子,暗藏在心里,转而问道,“皮二哥,你查问到?”
“昨天把话传出去,今早才收到回话,那些夜里上街卖茶小厮里头,最晚见到姓汪,是在朱雀门外夜市,那是二月初三还是初四这两天。”
“问到比你还晚些。”黄胖走进来,屁股坐下,也喘着粗气,抹着汗珠。
“哦?黄大哥也来,你问到是哪天?”孙献忙问。
“什?”
“姓汪没逃走。”
“他直躲在京城?”
“听人说,他何止卷十万贯?这姓汪又从太府寺贷百万贯。百万贯是个什数目?若是铜钱,得十纲、百只大货船才运得走。”
“年年闹钱荒,官中哪里肯给他铜钱?已经问过,那百万贯里,十万贯是五千两金子,另十万贯是五万两银铤,剩下八十万贯全都是便钱钞。”
“二月初八。”
“是在哪里?”
“南薰门外家小妓馆,叫做偎香院。昨晚专门跑过去查问,那家厨娘是个寡妇,床冷好些年,昨晚替她暖暖,呵呵。”
“估计那厨娘至少得六十岁,牙都没。”皮二嘲道。
“哪里有那老?今年才满四十九。”
“五千两金子?斤十六两,也得三百多斤!得个壮汉才搬得动。五十两块,得有麦糕这般大小吧?百块,连这张桌子都摆不下!更不用说五万两银子!天老爷咯,这些金银堆在起,得把眼珠子闪瞎!”管杆儿险些没兜住口水。
“哪里有金银?”皮二忽然走进来。
“们在算那姓汪究竟有多少钱。皮二,你听说他卷走太府寺百万贯这件事没有?”管杆儿忙问。
“怎没听说?昨晚还跟娘算百万贯钱垒起来有多高,娘听,老下巴险些脱臼。”
“才想想那些金银,这腮帮子已经要酸脱。五万两银子,得三千斤,百两锭,有五百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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