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回是
个老汉在路上哭着找他
‘母钱’，第四回是个人打个乞丐，说那乞丐偷
他‘母钱’？”
黄三娘睁大眼，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四回，您都只是听到‘母钱’这两个字，并不知道其中原委。最关键是第五回……”冯赛见自己猜中，却毫无欣喜，略顿顿，才接着道，“第五回是和汪石见面时碰巧听说？”
“嗯！可是……你怎
知道？”黄三娘越发惊住。
“
知道这事关黄婶宅中私事，不过它关涉到汪石官贷事，因此才贸然开口，还请黄婶见谅。”
黄三娘脸色微变，并不答言，只轻轻点点头。
“黄婶，您是什时候听说‘母钱’？”
“嗯……大约是正月十五前后。”
“那就对。”
有些松脱，只可惜当时屋子里暗，并没有发觉；他躲到后面，他娘子出来，脸色不好看，不时盯着，那不是心疼酒钱，而是怕看穿！
那妇人年纪还轻，又有些风情姿色，应该是不喜丈夫蓝威木讷呆板。她和蓝猛年纪相仿，蓝猛比他哥哥活泛得多，这叔嫂两个恐怕早就暗中有私情。蓝猛牵涉到左藏库飞钱，知道就算能瞒住人眼，也得被治罪，因此出事前晚来找他哥哥。他定和那妇人两个偷偷商议好，不知用什言语花招，或许是半夜装急病，再声称当天户部要去领取库钱，绝不能缺班值，求他哥哥顶替他去当值应差。又有那妇人在旁撺掇，他哥哥蓝威又疼爱兄弟，便答应下来，剃胡须，穿着蓝猛官服，去左藏库替班。
他们兄弟相貌极似，又穿着官服，般人难得察觉。
等出事，蓝威被关进狱中，蓝猛恐怕已先买通狱吏和狱医，使毒让他哥哥猝死在狱中。而后自己粘上假胡须，扮作他哥哥，大模大样和自己嫂子以夫妻相处。若不是舍不得这店典卖钱，他们恐怕早已逃走。
昨天傍晚来寻他，惊吓到两个贼男女，再顾不得熬三百贯，当晚就典卖店铺，不知逃去哪里。他从飞钱得来钱，自然也起卷带走……
“什对？”
“您第次听见‘母钱’，是不是街头两个汉子争吵？”
“哦？你怎知道？”
“第二次，是不是有人掉枚铜钱，出钱找人帮着捞？”
“是！你？”
嗐！孙献握起拳，朝自己头重重捶两捶。
“黄婶，有件要紧事得私下里跟您说。”
“哦？你们都下去。”黄三娘转头吩咐下人。
冯赛等下人们都走后，才放低声音：“是来问‘母钱’事。”
“哦？”黄三娘脸色微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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