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冯赛骑着柳二郎马,往烂柯寺走去。
经过周长清番开解,他心里踏实明朗许多。汪石百万官贷事,尽力去查,查到什地步,算什地步。至于结果,不必多想。他心里始终坠念着是邱菡母女和柳碧拂。绑匪是谁至今不知,去向更是没有丝毫踪影。昏乱这两天,直没见到崔豪三弟兄,不知道他们是否查出些线索?自己家已被封,他们找都不好找。崔豪说过,他们在烂柯寺后边赁住间旧房,先去找找试试看。他拨转马头向烂柯寺后边行去,刚绕过寺角,却见崔豪三人迎头走过来。
“二哥!”三人快步奔过来。
“三位兄弟。”冯赛忙下马。
缗在黄胖三人面前,三人看到钱,立即起笑呵呵,眼里冒光。
“三位老哥这几天辛苦。接下来,有件事还得继续再查问下——就是那六个巡卒意外之财来路。这极要紧,若钱是各自从其他地方得来,这事就没有什可查,但若都是来自路,便值得继续挖下去。”
“查两个中,个不清楚,另个叫朱四,们自小就在处厮混,根底全都清楚……”皮二边摸弄着自己面前那缗钱,边道,“那朱四从小就是个浑货,什都做不来。他在风鸢段家做学徒,去瞧过两三回,就已经学会扎风鸢,他却花两年多才学会,学会又不好生做活,耍懒偷钱,被撵出来。后来靠他姐夫门路,才去左藏库做巡卒。除每天去左藏库轮值,就只爱个赌。他钱若不是从库里偷盗来,便是赌桌上赢来。”
“查车轮铺梁二也是好赌。”黄胖道。
“查齐小七也是!”管杆儿道。
“二哥,们到处找你不见,你可还好?”崔豪忙问道,耿五和刘八也都满眼关切,看来他们已经知情。
“有劳三位兄弟记挂,
“哦?”孙献猛然想到从力夫店打问到事,“力夫店单十六说,曾见过库监蓝猛在章七郎酒栈门前犯过羊角风,那章七郎酒栈开着汴河带最大赌庄,难道蓝猛也好赌,才去章七郎酒栈?”
“若他们钱都是赌桌上赢来,那这事便瞎。”黄胖咂着厚嘴唇叹道。
“不对!”皮二却忽然道,“若真是赌来钱,那朱四娘洪婆就不会那鬼藏鬼掖,怕人知道。”
“嗯,刘家沉檀店齐小八说起他哥哥,似乎也不愿人知道。”
“无论如何,咱们再都分头去探探,看看他们钱究竟从哪里来。至于飞钱这件事值不值得再查,等探明白,咱们再商议。”孙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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