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二郎却拼命摇着头,目光惊惧,如同濒死小兽。
冯赛心头颤,难道他也识破其中危局,知道自己性命有忧?他抓住柳二郎手,低声道:“你放心,已经安排好,你不会有事。
“嗯。不过已找大夫来看过,只是些皮肉伤,已经敷药。现在就带你去……”
冯赛提着食篮,随着祝德实来到后面间厢房,门环上挂着锁头。祝德实吩咐仆人阿铜拿钥匙开门,随即将钥匙要过来捏在手中。
冯赛走进那厢房,昏暗中,见柳二郎躺在墙边张花梨木床上,低低发出些呻吟,他忙凑近去看,见柳二郎左眼肿胀,只剩道缝儿,右颧骨大块淤青,嘴也红肿,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伤。
冯赛忙轻唤声,柳二郎吃力睁开只眼:“姐夫……”
冯赛心里阵痛疚。去年初夏,他娶柳碧拂,柳碧拂让他带携下柳二郎。柳二郎原先只在行院里走动,并不懂生意,冯赛顾及碧拂情面才带着他。没想到柳二郎心思机敏,做事稳帖,跟个月后,就已上路。不到三个月,便成冯赛好帮手,比冯宝胜过百十倍。这向,冯赛已经离不得他。
事,何须说‘求’,另件事呢?”
“他该是被锁起来吧?”
“嗯……吴蒙非说锁起来才安心,拗不过他,只好……”
“锁起来也好。不过那门钥匙,能否求祝伯亲自保管?”
“哦?为何?”祝德实眼中顿时露出惕意,“冯二哥,你是说……”
见柳二郎被打成这样,冯赛心里又腾起股怒火,想立即去质问吴蒙,然而眼下妻女下落还未知,万万不能急躁,只得温声安慰:“二郎,你先在祝伯这里休养两天,祝伯是仁厚长者,不会亏待人。尽快把事情办妥,就来接你。给你带些吃食,你饿不饿?”
“姐夫……不能待在这里……你带走!”柳二郎拖着哭腔,由于嘴被打肿,话语含混不清,听起来极费力。
“知道,只是……”
“不管……得走!”柳二郎挣扎起身,但随即痛叫声,又躺倒在床上。
冯赛望向祝德实,祝德实却转过脸避开目光,自然不会答应。冯赛只得又温声安慰:“二郎,你受伤,动不得,过两天就来接你。”
“祝伯,只是区区个牙人,不敢多言,只是——祝伯安,才能安。因此,恳求祝伯多看顾二郎。”
祝德实低头略沉吟:“好,答应你。”
“多谢祝伯!现在能否让去看看二郎?”
“这个……有件事……你也知道吴蒙那脾气,他……”
“他又动拳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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