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五贯最高价,抢屯二千石粮食。才过几天,粮价就开始回降,四贯五、四贯、三贯五、三贯……瞪着眼就损三四百万。
起先他还盼着粮食能涨回去,但粮价跌到三贯后,就稳住不动。他借贷是每月五分利,个月利钱就得还二百万,过两个月,连本带利已经是六百万。赁粮库每月租金还得二十贯。
他不敢再拖下去,只得到处求人,用两贯五百文价,把那些粮发卖出去,全部拿去还债,还缺百来万。再拖个月,利钱又得几十万。没办法,他只好把自己那院宅店典当掉,百多万店宅,解库却只愿出八十万。这样,他还欠着二十万债。
卢馒头典卖妻女最后点首饰,在城外赁这三间破房,留点吊命钱。如今只能蒸点馒头,父子各自挑着担子沿街去卖,天下来也只勉强糊口,这债是再难还清。
陡然落魄到这个境地,他几次趁夜跑到汴河虹桥上,想跳事,但想想妻儿,终于还是狠不下这个心,只能哭着回去。活辈子,他没这哭过。
三天前,他正挑着挑馒头到处去卖,被债主手底下两个泼皮追到,当街挨顿踢打,馒头也滚地。他声不敢出,只能等那两个泼皮走后,忍着痛拣回那些馒头。馒头上沾满灰土,怎都擦抹不净,这怎卖得出去?
望着手里脏馒头,他忍不住又要哭。这时,辆马车停在他身边,车夫对他说:“老汉,车里这位官人要和你说话,你上车厢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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