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侍卫几乎同声道：“大人，箱子是空
！”
“空？！怎
可能？”
“真是空！”其中
个侍卫独自抱住铁箱，轻松搬
起来，又晃两晃，里面响起铜钱滚动碰击声，听那声音，箱子里只剩三四枚铜钱。
钱箱钥匙由度支司掌管，刘回等人也不敢私拆封条。孙执信瞪大眼睛，待片刻，忙嚷道：“快看看其他箱子！外面人都进来！”
两个侍卫分别去查看旁边铁箱，都轻松抱起，外面几个侍卫也急忙进来，去搬看其他铁箱，连蓝猛也奔过去亲自搬动验看。
惊异中，些铜钱从半空落下，刘回左眼被枚铜钱正好砸中，疼得痛叫声，诸人忙都举起袖子遮住头，边闪躲，边张望。
库顶之上，铜钱仍源源不断飞向天空，蝗阵样，千千万万，数不清有多少。铜钱撞击之声不绝于耳，不时有铜钱落下来，滚地。
半晌，那些铜钱才全都飞远不见，也再没有铜钱掉落，四周忽然安静。
怔怔半晌，刘回捂着左眼，忽然叫道：“快开库门！”
孙执信也才回过神，忙过去弯腰拣起刚才跌落钥匙，颤着手过去打开第二道锁，刘回已取出钥匙交给文吏，文吏忙过去打开第三道锁。库监蓝猛把推开门，阵潮霉之气扑鼻而来。刘回、孙执信和蓝猛却顾不上这些，捂着鼻子急忙走进去。
“大人，这箱空！”“这箱也是空！”“这箱也是……”
叮叮当当声不断响起，每只箱子里原本该有百贯，贯千钱，共十万枚铜钱，此时却都各只剩几个铜钱。上面层铁
库房内潮霉气更加浓重，前几天连下两场雨，这库顶又陈年失修，漏不少雨下来，地面生满乌绿霉苔，踩上去十分湿滑。孙执信年纪大些，脚下滑，摔跤，却顾不得疼，不等人扶，赶紧爬起来。
库中比往常亮些，三人抬头看，屋顶上有几个破瓦洞，这时晨雾已渐散去，从破洞透些天光下来，照在屋子正中整齐堆放黑铁箱，四层总共千箱。三人忙凑近铁箱细看，每个铁箱箱口都封着官印封条，完好无损。还好，三人略松口气。
孙执信有责在身，不敢大意，回头吩咐门外两个侍卫：“你们进来搬箱下来！”
两个侍卫忙跑进来，急步走到钱箱堆垛最右角，起扳住上面只铁箱。两人知道铁箱极重，因此憋足劲，谁知道才使力，铁箱猛地滑出来，险些掉落在地。两个侍卫被闪下，脚下滑，几乎跌倒。
刘回等三人在旁边看见，都大出意外，孙执信忙问：“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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