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计是在河底,或者在某个铜炉里。”
顾震呆半晌,才又问道:“还有,那天上午,有人看到新客船里有不少人在说笑唱歌。后来那二十四具尸体,据谷二十七、张择端这些人指认,除两个,其他都是梅船上人。新客船里原来那些人去哪里?”
赵不尤笑着望向墨儿:“这个倒要多亏墨儿,他无意中解这个谜题。”
墨儿茫然不明所以:“?”
“你查香袋案时候,去打问过彭影儿。清明那天,他没有去勾栏瓦肆,说是接个大买卖。”
之人量好梅船尺寸,在汴京照着造这个新船壳,清明那天赶早等在虹桥上游。”
“他们既然能造这个新船壳,连里面船起造只新,不是更好?何必花钱买梅船?”
“恐怕是觉着新船容易令人生疑,旧船消失则更像真事,也更神异。”
“他们为何要花这多心血做这种事?”
“为讨官家欢心。平地都能垒起座艮岳,这点又算得什?估计梅船在虹桥东边起航时,是有意没有放下船桅杆,好引桥上两岸人全都来看,这样,这出烟幕大戏才不枉铺排这大阵仗。”
墨儿纳闷道:“可他和这事有什关联?”
赵不
“这倒是。林灵素被贬之后,恐怕不计代价想重新邀宠,看人越多,传得越广,于他便越有利。只是梅船上那些人用铜炉燃出烟雾,烟熏火燎,他们难道不被熏死?”
赵不尤从怀里取出谷二十七身上搜出那条纱带:“他们用这纱带在水里泡湿,蒙在脸上,上半截涂清漆,既不怕眼睛被熏,又能看清东西。下半截则可以堵住口鼻。”
顾震笑起来:“原来这纱带是做这个用。但除郎繁,他们都是中毒而亡。这多人是被下毒,还是起服毒自尽?”
赵不尤又取出那个小瓷瓶:“当时十分忙乱,很难下毒杀掉所有人。估计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个小瓷瓶,里面原本装恐怕该是蒙汗药,让他们起昏睡过去,醒来后装作什都不知道。但那幕后之人怕泄露机密,给他们时,换成毒药。这些人却不知情,完事之后各自按照计划喝下瓷瓶里药水。梅船船主应该是最后个喝,为防止留下证据,他将所有瓷瓶和纱带收起来,扔掉后,才喝下自己那瓶。因此,谷二十七从暗舱里出来后,看到那些同伙倒在地上,并不如何吃惊害怕,他恐怕以为他们只是昏睡过去。后来,听到同伙们全都死,他才明白过来,或是过于伤悲,或是怕被幕后之人加害,所以也服毒自尽。”
“那些瓷瓶扔到水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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