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他?”赵不弃很是意外,不由得笑起来。
他常去章七郎酒栈吃酒赌钱,却没想到自己查案子,竟能查到章七郎头上。章七郎让薛海到应天府,把个人装进麻袋,半夜到家客栈换出丁旦,这是在玩什戏法?幸而何涣和丁旦换回来,否则应天府装进麻袋就是何涣。
他又问道:“你们先装进麻袋里是什人?”
“不知道,也没见过。”
“你让他进麻袋,他就乖乖进?”
间里另有个麻袋,他把那个麻袋搬起来,从窗户换出去,用车运回员外朋友家。回去后打开看,里面也是个人,也似乎被下药,正在昏睡。薛海仔细看看那人,以前曾见过,是豉酱蓝婆家接脚夫丁旦。
员外吩咐,把这人偷偷带回汴梁,不许让任何人看到。可那晚薛海和同伴都有些累,打开麻袋后,见丁旦在昏睡,就忘重新扎好。结果第二天醒来,丁旦已经不见。薛海和同伴在应天府好不容易追到丁旦,却又被他逃。到处打问,有人看到丁旦搭只去汴梁货船,于是薛海和同伴也搭条船,那同伴怕回去受责罚,开船前偷偷溜,薛海只得个人追到汴梁。回来后,直没有找见丁旦,也就直不敢去见员外。
赵不弃好奇道:“你家员外是谁?”
薛海用力摇头:“这个绝不能说。”
“好。丁旦下落,也绝不能说。”
“嗯。知道都已经告诉你,该你告诉丁旦在哪里?”
“他就在鱼儿巷胡涉儿家。”
“去胡涉儿家看过,丁旦并没在他家。”
“骗你做什?你去时候他可能还没去,才在胡涉儿家和丁旦说过话。”
“好!再
“你?”薛海又急又怒,大鼻孔不住翕张。
赵不弃笑道:“不告诉你丁旦下落,你便逮不到丁旦,逮不到丁旦,你便不敢回去见你家员外,你家员外必定直在等丁旦,必定很焦心。你护着他,反倒是让他日夜担忧,不得安生;反之,你若告诉你家员外是谁,就告诉你丁旦下落,你就可以逮到丁旦,逮到丁旦就可以回去见你家员外,你家员外得丁旦,自然开心,他开心,就赏你个媳妇,这样你也就开心。大家开心你不要,非要大家都焦心。”
薛海听他绕大堆,有些发懵,揉揉大鼻头,怔怔道:“这说,该说出来?”
“不知道你家员外是谁,不少根毛;但你若不知道丁旦在哪里,那事情就大。你说是不是?”
薛海犹疑半晌,才低声道:“家员外是章家酒盏章七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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