瓣儿回头对池说:“吴老伯并没看到封伯动手。这中间定有误会,不过封伯为何会招认自己是凶手?”
“去狱里看他,他说话样子很怪——”池
瓣儿笑着含糊应声,随即道:“也不信封伯伯会是凶手,不过勘查董伯伯死因,得请姚禾来才好。已经写封短信,乙哥被哥哥派去办事,得另找个人去给姚禾送信。”
她们拐到正街,瓣儿见旁边茶坊门口有个矮瘦男孩,知道他也替人送信,就拿十文钱,把信交给那男孩,交代几句,那男孩撒腿往南边跑去。
瓣儿和池租驴,起赶到董谦家。门外仍有两个弓手把守,不许她们进去,说尸首还要复检。瓣儿和池只得在大门外等着。扭头,见墙根蹲着个老汉,埋着头,缩成团。仔细看,是董家老仆人吴泗。
瓣儿忙走过去,蹲在吴泗身边,轻唤两声,吴泗却没听见,瓣儿这才想起他耳朵背,便轻轻拍拍,大声唤道:“吴老伯!”吴泗这才抬起头,眼窝深陷,两眼通红,乌黯着脸十分憔悴。
瓣儿大声问道:“吴老伯,昨晚出事时你在不在旁?”
经写信向家里讨要,个月后定如数给你们。”
丁旦听到“千贯”时神色果然微变,再听“那三百贯给胡涉儿”,眼神更是急剧颤。
赵不弃见自己计策生效,便又问句:“你看如何?”
丁旦仍不说话,但目光闪烁,显然在急急盘算,随后怯怯点点头。
“那就多谢。”
吴泗先摇摇头,随即又忙点着头,哑着嗓子嚷道:“瞧见,就是那个鼓儿封!”
瓣儿忙又问:“你看到他动手?”
吴泗怔下,才道:“昨晚家里没有外人,只有他。也不知道他是什时候钻进来。”
“你没看到他动手?”
吴泗不情愿地点下头,又道:“昨晚服侍老相公吃过饭,就回自己屋里去,后来去堂屋看他,就见那个鼓儿封站在堂屋里,老相公躺在他脚边。”
赵不弃说完便抬脚出门,离开胡涉儿家,骑在马上边想边笑,对付这些油腿无赖,便得用这离间之计,让他们互斗才好。看丁旦刚才神色,已经在谋划如何夺回那三百贯,而后独吞剩下七百贯。只可惜没见到胡涉儿,不知他们两个谁更厉害些。不过无论如何,两鼠相斗,必有伤。
不过,剩下那个该怎办?
赵不弃又想到个人……
瓣儿使个小激将法,支开何赛娘,偷偷溜出去,在巷口追上池。
池吃惊:“你嫂嫂又许你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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