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奇走后,何涣急得在屋中乱转。古砚倒是可以去买方,但他现在文不名,写信回家向母亲讨要,又来不及。
蓝婆刚才也听到对话,她到自己屋中拿出个小盒子和个布钱袋,盒子里面是根银钗,几支珠翠,对坠珠耳环,两个镶银戒指,“把这些都典,这里还存得有三贯钱,去买只古砚,不知够不够?”
“也有文钱,娘给。”万儿从脖子上解下根红绳,上面拴枚古铜钱。
“呦喽喽,乖肉儿!”蓝婆把将万儿搂到怀里,“想你娘,是不?你娘命怎就这糟贱哦!三断五扯地没个完……”
何涣看着,也险些落泪,他用个包袱包起首饰盒和钱袋:“老娘,先去打问打问,你这些首饰和钱日后定加倍还给你。”
可成?”何涣想起自己家中有方古砚。
“嗯,砚出于石,石出于土,本是极阴,不过土软石硬,又是极阴所生极阳,砚台又常年吸墨,正是极文。”
“那好——”何涣忽然想起,自己家早已被丁旦输光,连宅子都没有,那方古砚自然也早被赌掉,他顿时沮丧。
阎奇问道:“怎,没有?”
何涣忙道:“有,有!不过今日不成,法师能否宽限两天?”
“说什还不还?阿慈是媳妇,孙儿娘啊。”
何涣拎着包袱先去相国寺,那里周边街上有许多古玩店,他找到方古砚,看起来和自己家中那方差不多,向店主打问,果然是过百年古砚,不过最低要二十贯钱。他又去典当质库,拿出蓝婆那点首饰估价,只能典到三贯多钱,这样,总共也只有六贯钱。他只得再去寻便宜些古砚,正转着,忽然见前面人群里个老人,是他家老仆齐全。
何涣忙几步赶上去,叫住齐全。齐全回身看是他,先是惊,随即露出慌惧。何涣知道齐全误把他认作丁旦,忙把齐全拉到僻静处,将两个月来经历简要说给齐全。
“那贼囚不是小相公?”齐全越听越惊,最后竟落下泪来,伸手打
“这穿空术最怕拖延,每拖延天,踪迹就淡掉层,你娘子已被移走六天,超过七天便再也找不回来,明天是最后天。”
“好,明天定将砚台交给法师。”
“穿空术是水遁法,行法也得在水上,如此才能找到水印踪迹。已选好只船,虹桥岸边有个叫鲁膀子,他有条小篷船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也曾租过他船。”
“好,明日午时,你带古砚到那船上来见。过午时,阳气就衰,再不能行法,千万不要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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