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道:“曹喜身上那块玉饰!”
瓣儿道:“嗯!那块玉饰很关键,曹喜不知道丢在哪里?董谦捡到恐怕也并非偶然。还有——董谦那首词里写青梅竹马,应该就是侯琴。”
姚禾思忖道:“但曹喜从没见过侯琴,董谦该怨恨是侯伦,怎会迁怒于曹喜?”
池想想道:“有个办法——”
她把想法说出来,三人商议阵,觉着可行,池便起身回家,取琵琶,进城先来找曹喜。
“那是?”瓣儿刚问完,脸忽然涨得通红,“你们是说侯伦让自己妹妹去给那个大官人——”她再说不出口。
姚禾低声道:“侯伦虽然中进士,但朝廷里冗官太多,三年还等不到个缺,眼看新榜进士又要出来批,情势越发严峻,猜那个大官人是吏部人,主管进士职任派遣……”
瓣儿听,双眉紧蹙,惊怒道:“他为谋个职任,就让自己妹妹去做这种事情?!”
姚禾道:“或许是他父亲主意。他父亲侯天禧因为贪渎被免官罚铜,所以恐怕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儿子侯伦——”
“为儿子,就可以这作践自己女儿!”瓣儿越发恼怒。
寂寞深闺,柔肠寸愁千缕。
——李清照
池租头驴子,骑着进南薰门,来到曹喜家宅子。
刚才她和瓣儿、姚禾如约又聚到箪瓢巷口茶坊,姚禾将打探到消息告诉她们两个。
瓣儿听纳闷道:“侯琴并没有许配人家?侯伦为何要在这件事上说谎?他把侯琴安置到那个宅子做什呢?”
曹喜走出门来,见是池,略有些
池从未见瓣儿这动过怒,她心里暗叹:瓣儿毕竟涉世不深,哪里知道世间人为利欲,什事情做不出来。
她轻声安慰道:“瓣儿,咱们先把这案子查清楚,看起来侯伦果然不是个善良人,和这案子恐怕脱不开干系,咱们把他揪出来,就等于搭救侯琴姑娘。”
姚禾见瓣儿气恼,不知该如何是好,听这话,忙道:“池姑娘说是。”
瓣儿这才稍稍平息,愤愤道:“他们三个是同届进士,侯伦定是怕曹喜和董谦跟自己争抢职缺,才设下这个圈套,在范楼选定房间,利用董谦陷害曹喜。”
姚禾道:“大致应该是这样。只是——董谦为何会被利用?”
池却听就懂:“那个大官人……”
“哪个大官人?”
姚禾忙道:“油脚七去诈那个仆妇,那个仆妇所说大官人。”
瓣儿仍没明白:“难道是准备把侯琴许给那个大官人?”
姚禾低声道:“不是许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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