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齐愈却心头乱跳,背上发寒,如同做梦遇到鬼般。那夜舟中女子是谁?这两年频频寄书又是谁?但最后封信中,莲观说自己父亲在宁陵任知县,自己才赶到这里,这究竟是怎回事?
莲观最后封信就在自己怀中,他正要拿出来给张知县看,但想这事关女子贞节礼防,不能莽撞。于是他定定神,勉强笑笑:“不知张大人能否让晚生睹张小姐芳颜?”
张县令却脸色微变:“这个……不才虽然品低才微,但向不喜男女未婚睹面之陋习,还请宋公子见谅。”
薛嫂在旁听着,直插不进嘴,这时终于笑着劝道:“宋公子请放千百个心,张五娘品貌,别说这宁陵县,便是全应天府,也得找些人来比。”
宋齐愈踌躇起来,他知道事情已然不对,时间却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。心中走马般急乱阵,忽然想出个办法,忙问道:“张大人,能否借纸笔用?”
,这位就是宋公子。”薛嫂急忙引见。
宋齐愈忙躬身拜礼:“晚生宋齐愈拜见张大人。”
张县令忙伸手揽住:“不必多礼,快快请进!”
进到中堂,分宾主坐下后,仆人忙上来点茶。张县令寒暄几句,问问宋齐愈学业及京中概况后,笑着问道:“不知宋公子从何处得知小女待字?”
宋齐愈稍迟疑,莲观私通信件事当然决不能说,便笑着答道:“三年前晚生进京途中,在汴河上遭遇匪人,和两位朋友起落入水中,幸逢张小姐船只经过,救晚生命。”
张县令有些诧异,但还是立即吩咐仆人取来纸笔,宋齐愈赶忙谢过,在纸上随手写下莲观第封信中寄那首《临江仙》,不过只写上半阕。写好后,他双手呈给张县令:“既然不能见面,晚生有个不情之请,能否请张小姐将这首词下半阕填出来?”
张县令接过那张纸,读过之后,笑下:“宋公子果然文采风流,不同凡俗。不过犬女只粗识几个字,恐怕难入宋公子青目。”
宋齐愈忙道:“这只为解晚生心中之惑,还望张大人能海
“哦?”张县令纳闷道,“三年前?”
宋齐愈忙解释道:“晚生虽被救上船,却未曾和张小姐谋面,只向船主转致谢意。”
张县令却越发纳闷:“三年前不才在西蜀任职,小女也随侍左右,后又转到江陵,去年才回到北边,来到这宁陵。莫不是公子认错?”
宋齐愈听却大吃惊,忙问道:“张小姐三年前果真在西蜀?”
“是,在西蜀住两年。不过,这也算因缘巧合,看来得多谢那只船,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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