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第次来汴梁,他和章美、郑敦就是在这里下船,上岸,也是在这家力夫店吃饭。郑敦路上都说要好好尝尝汴京菜肴,谁知这店里最好也只是蒸鱼和烧鸭,且做得粗疏,连越州家乡般店馆都不及。三人都没太有胃口,章美和郑敦是因为失望,宋齐愈则是为莲观。
莲观是位官宦人家女儿,在来汴京途中,救他们三人性命。
宋齐愈家中贫寒,勉强才凑些盘缠,章美和郑敦便将就他,起搭只顺路货船,船费还不到常价半。谁知过应天府,来汴梁半途中,天已傍晚,那船主忽然变脸,说要加船费,不但要补足那半多,还要再加三成。
宋齐愈三人和船主争执起来,船上有十几个船工,全都围逼过来,郑敦仗着体壮,护住宋齐愈和章美,但才争执两三下,他便被两个船工抓住,扔进河里。随即,船夫们又抓住章美,也抛进河中。两人都不太会水,在河中挣扎呼叫,眼看要沉。宋齐愈急忙抓起身边那个小包袱,纵身,跳进河里。那包袱里有个油纸卷儿,里面包着三人来京赴太学解状文书,还有三人救急备用银两。
宋齐愈将包袱咬在嘴里,急忙游过去,先抓住郑敦,揪住他衣领,让他头浮出水面,而后拽着他游向章美,章美已经被水冲开,幸而还伸着手臂在扑腾,宋齐愈拼力急游阵,才追上,伸手把也攥住章美后领,让他头也浮出水面。两人都狂咳不止。
这理,就算赴死也绝不犹豫。”
赵不尤心想,郎繁虽然拗,却绝不愚,要让他信,必得是正理。什人让他信这样正理?又是什正理能让他甘愿牺牲性命?至少,那人值得信任。郎繁轻易不结交人,他最信是东水诸子。难道是章美?
他又问道:“你可知道章美也去应天府?”
“哦?”田况眉头颤,“他也去应天府?”
“嗯,从个船主那里打问到,寒食下午,章美搭他船去应天府?田兄是否知道其中原因?”
那时是初夏,刚下过几场大雨,水流很猛。他双手拽着两个人,双腿尽力蹬
田况忙摇头:“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,章美为何要去应天府。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……”
“之前他没有丝毫异样?”
“没有……或许有,但没能察觉到。简庄兄他们也是。”
宋齐愈坐在力夫店,望着河水出神。
店主单十六端来饭菜,碗糙米饭,碟青菜,碟酱瓜,很清寡。宋齐愈却是吃惯,又有些饿,拿起筷子,就大口吞嚼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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