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,一个人啊。”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,早就盯上了徐恪钦,见徐恪钦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,所以找准了时机,主动上前搭讪。
胡盟一走,徐恪钦立马起身,直接绕过女人跟了上去,留下一脸错愕的女人在原地,“诶?”
地下酒吧有前后两个进出口,胡盟先前从进口来,现在在后边上了个厕所后,打算败兴而归。
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,胡盟的心思,还在刚刚输掉的那把牌上面,哪儿能注意到有人跟在他身后。
巷子的深处,通往老居民小区,陈旧的居民楼淹没在繁华大都市的犄角旮旯,这些楼里住着的,也是些风烛残年的老人,和懵懵懂懂的小孩。
乐声越大,灯光也稍微亮了一些。
穿过过道后,里面的陈设,跟普通酒吧差不多,除了有卡座和吧台外,还有一张巨大的赌桌。
胡盟不像是约了人,他的目的地就是赌桌旁,下班来堵两把,成了他每天的保留节目。
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让人无法听清身边的人讲话,借着这样的理由,三三两两的人凑得很近,耳鬓厮磨。
徐恪钦找了个角落坐下,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场所,也没人管他是不是未成年,在服务生上来询问他需要点什么的时候,他随口要了一杯喝的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附近流氓地痞太多,老人小孩也都早早地回到了家里。
巷子里的光线也不大好,时不时有一盏晦暗的钨丝灯,除了灯泡接触不良,钨丝发出滋滋的电流声,剩下的就只有从墙壁滴落下来的水声。
潮湿的空气中,能嗅到淡淡的腥味,胡盟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一个不常来的地方,他朝前看了一眼,前方的巷子黑漆漆的,一眼看不到头,他下意识下要往回走,还没来得及回头,眼前骤然黑了下来,铺天盖地的灰尘扑进了他的鼻孔,他被人套
明晃晃的酒水在玻璃杯里晃动,这里的东西,徐恪钦一口没吃,一口没喝,他像是一只蛰伏着的动物,在默默等待猎物的出现。
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赌桌的方向,胡盟坐在彩灯下,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他脸上一遍遍扫过。
今晚大概是手气不好,胡盟的表情一直很凝重,他屏住呼吸一点点挪动着手指去看手里的牌,数字的边缘露了出来,他一把将牌砸到了牌桌上,光从嘴型上,便能猜到他在骂人。
等着庄家洗牌时,胡盟摸了摸兜里,表情一顿,旁边的人在催促他下注,他色厉内荏地给人坏脸色,旁边的人也不是善茬,两人差点起了争执,幸好有其他人拦着。
胡盟兜里的钱输了个精光,不好再占着茅坑不拉屎,只能悻悻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