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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抵达南京城时,街边绿树成荫,蝉声喧闹,秦淮河依旧清凉婉转,倒映出晴空白云,画船丽影。
为避人眼目,他们并没有先去找宿昕,而是依旧去当初相思暂住那个小院。休息天过后,才坐车前往城郊云家祠堂。
芮伯还是在那里守着宗祠,看到相思与江怀越回来,喜不自禁地迎上前去。“二小姐,姑爷!”
江怀越被这样称呼着,终究还是有些不自然。相思似乎是感知到,瞥他眼,向芮伯笑道:“先前叫你送起上京城,看拜堂成亲,你就是不愿意。如今只好们再回来探望。”
离开魏县后,江怀越带着相思路南下。与前次被贬出京不同,这回但凡经过各处州县,地方*员都诚惶诚恐周全安排,好几次这辆马车还未到城门,*员们早就冒着烈日依次列队守在官道边。
尘土飞扬间,黑压压大群人翘首期待,哪怕汗流浃背,却也不敢轻易离开,怕就是自己前脚刚走,要等待人马上就出现。
相思坐在车中,看着那些*员有些已经年过半百,却还曲意逢迎朝着江怀越献媚样子,心里不大舒服。
每到处驿馆,里面必定都是从上到下翻修粉刷过,无论是草木还是器物家具,或奢华或雅致,看得出那些*员为争抢露脸机会,已经是竭尽所能。
“大人,怎觉得,这路上反而好不自在呢?”晚上,相思靠在江怀越肩头轻声道。
芮伯连连摆手:“老汉哪里敢当?因为去京城路太远,年纪也大,万半途病,还会拖累行程,所以就没去。二小姐那孝顺,就知道您定会回来拜祭老爷和夫人……”
他边说着,边将两人领入祠堂。原先还有些潮湿陈旧正屋已经焕
“嗯?你是觉得迎接队伍太惹眼?”
“不光是这样啊,还有这些驿馆布置,比婚房还奢华。”
“难不成们还天天洞房花烛?”江怀越笑起来,“是见怪不怪。当初被贬时候也经过这些地方,几乎所有*员都对极尽冷淡,如今自然是慌乱不安,唯恐秋后算账,因此更要竭力表现,以求自保。官场上就是这样,你若是不喜欢,那们不要再被人知道行踪就是。”
“还能这样?”相思不禁叹息道,“怎们要沦落成偷偷摸摸赶路呢?”
果然离开此处之后,江怀越有意换辆马车,沿途也谨慎行事,避免让下州县长官派出探子发现行踪。就这样,两人安安静静地继续南下,再不用被地方*员列队迎候,也不用听那些令人尴尬吹捧言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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