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没有睁开眼,只是靠在她肩头无力地笑笑:“你又没看到过,怎知道瘦?”
“……瘦不瘦,还需要脱衣裳才看得出吗?”相思轻轻戳戳他胸口,“只是觉得,好像比以前清减,这苦寒之地伙食又不好,你还成天忙着行军打仗,能不瘦吗?”
江怀越静默片刻,轻声道:“那等以后,你做饭做菜给吃?”
相思揽着他腰,轻轻笑着道:“你敢吃?当初不是还嘲笑过厨艺吗?那次在城南院子里……”
他还是闭着眼,哂笑下。“那你在魏县酒馆三年,什都没学会?洪三娘母女厨艺据
她知道大人不会愿意看到她因为此事而伤感。
相思只能强忍着眼泪,深深呼吸几下,取出轻柔手帕,在不惊动他前提下,为江怀越拭去额头颈侧汗水。
此时他是真卸下防备,像个需要母亲关怀少年般,倚在她怀中,静静地闭着双目,不知是睡着,还是苏醒着。
他呼吸气息拂在她脸颊上。
相思素来觉得自己总是被照顾那个,而今却有种想要好好照顾别人心念。无所谓什海誓山盟,更无所谓什花前月下,只是觉得现在倚靠在身上这个男人,曾默默给予她太多,而她给予他,却似乎少得可怜。
地急出汗,才总算让江怀越靠在她肩前侧坐起来。
他还想不靠着相思,才坐直些就痛得咬紧牙关。
“都这时候,你是怕羞还是逞强?”她生气,把搂住他,与他起坐在床头。
许是因为还发着热,江怀越脸上微红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相思费劲地支撑着他,又端着热水喂给他喝。
她解开江怀越衣襟,他似乎是睁睁眼,在她耳畔低声道:“干什?”
“给你擦下,不难受?”相思轻轻地说。
他皱皱眉,不知是没有力气反对,还是别什原因,终究是没再说话。
她便探进去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遍,随后将他衣襟掩上。
“大人,你是不是瘦?”
江怀越只穿着单衣,身体温度很清晰地传到她肌肤上。
她无暇多想,感觉到他温度同时,也感觉到他还在微微冒汗。他喝完这杯水,就这样倚靠着她,吃力地闭着眼睛休息。
认识江怀越至今,相思还是头次看到他这般虚弱无力。
以往大人似乎真是坚硬若磐石,从不肯轻易显露出脆弱甚至是困顿乏力面,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,虽然还在试图硬撑,却显然是真伤痛难忍,备受折磨。
她想哭,却不能再在他面前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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