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相思?”江怀越用微弱声音叫她,随后怔怔然问句,“是……死吗?”
她呆在那里,眼泪满溢而出,却又忍不住边哭边笑。
哭得大声,笑得辛酸。
“大人……你怎,说这样傻话呢?要是你死,岂不是也要跟着起去?”
眼泪不住落下,打湿床褥。
“大人……”相思跪坐在床边,竭力抑制着哭音,伏在他脸侧唤他。
他眼睫低垂,墨黑如羽翅,覆压重重痛楚。
她抚过他眉心眼角,唇间下颔。
用含着眼泪微咸微涩亲吻,在他前额留下温存印记。
重督主,也不像是浴血疆场监军,却更像是个最寻常不过,因为承受不住伤痛而疲惫睡去青年。
尽管她自己也曾历经家破人亡凄惨变故,然而他这十多年来遭遇种种磨难,实在是超乎相思想象。
她含着眼泪,俯身抚过他脸颊。
随后,轻轻掀开被子,极其谨慎地撩起江怀越衣衫。
他后背挺直而毫无赘余,原本光洁右背间缠着厚厚麻布,最上面层还隐隐透出洇染而出血色。
她有多爱这个男人。在她心里,他是顶天立地男人,也是不经情/事少年。
眼泪和着亲吻,缠绵藏着悲苦,若是可以,她真愿意将自己身子与他融为体,好减轻他万般伤痛。
吻至他微微干裂唇上时,江怀越呼吸忽而顿,相思心跳滞,惊慌之中坐直身子。
他浓黑眼睫轻微簌动,过会儿,才吃力地睁开双眸。
模模糊糊视线中,灯影摇曳,帘幔斜垂,床前坐着相思满眼是泪,恍惚间竟然让他产生种错觉。
世人嘲他骂他,说他薄情寡义诡谲谄媚,可是谁知晓他身上心间层层伤痕?该有多强大心,才能支撑起年幼时就被摧残身体,以最骄傲姿态行走于风云之端,固守自,无视非议。
心弦颤动,她手掌轻轻触及那带着伤后背,微凉而又细腻。
童年遭受刑罚,注定他身体和寻常男子不同,甚至就连肌肤也不像他们那样粗糙。
可是他今日所为,乃至他许许多多言行心志,难道就比寻常男子要逊色等?
她痛得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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